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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看他僵硬老臉,“北境還好,必竟打了數十年,都知根知底了,如若是南面大理,聽聞此輔國公主神謀鬼略,防人不能防,唉!小弟與四候爺恐怕都會入烈士祠堂吶。”

這麼通透的話就是傻子都聽得懂,楊鐵槍心裡怒火滔滔,可身為將軍死於疆場是無比光榮之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眼前這個小奶娃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他,從了他,騰飛前途無可限量;不從他,孫兒唯戰死沙場這一條路可走。想他楊家只剩這麼一根血脈,若連這根獨苗他都保不住,他有何顏面下去面對烈祖烈宗?

罷了,罷了!損他一人顏面,可保獨苗血脈繁榮長青,此事已經不須要選擇了。只得陪笑應承:“相爺有力栽培逆孫,卑職千恩萬謝,相爺怎麼說,卑職便怎麼做,豈能不知恩圖報?”

話轉的倒快呀,池中混久了果然明白了些事理,阿真趕緊抱拳相謝,微笑提議:“你女兒與外孫人就在金陵,楊國公何不來段不期而遇,隨後前塵往事一筆勾消,抱頭哭痛認下女兒與外孫,亨其天倫之樂?”

“自……自自然,自然如此。”楊鐵槍臉龐有點僵,連連點頭應承,“小事一件,相爺儘管放心便是。”

目的達到,阿真仰看漸黑天宇,呵呵笑拍了拍他的肩,承諾說道:“楊國公放心,有小弟在騰飛必定是人中之龍,天已漸黑了,想來閣老們都要來小弟府中了,你一定要與騰飛早早前來。”

“自然,自然。”楊槍鐵心頭一鬆,他七十多了,再活也活不了幾年,可孫兒正是年少有為,豈能為他斷了前途性命,自然是分萬開心,送佛爺般直把這尊大佛送出了小廟。看著他身影離開了,才暗暗嘆了一口氣,好個劣女楊玉環,這般讓人欺辱都活了下來,他楊家一門命皆溥,不料此劣女命竟硬到此程度,難道是天意嗎?

阿真原本的願望很小,老婆、孩子、熱炕頭也就夠了,然人生不如意事時常**,一路被逼走到這裡,官場他雖不太懂,可兩面三刀卻是無師自通。想要殺死人,當然是背後捅刀子成功率比較大,明面跳出來跟人決鬥這種事,十身都不夠死。俗話說廟裡有人好作官,這官當不當沒啥所謂。問題是他現在當了,既然當官了,那官場上的規矩還是得做全。能從廟堂裡走出來的個個都是大老爺們,條條都是成精的老狐狸,昨天他來了金陵,自然得邀請相識一番,不說諸閣老早就被那一批無法無天的家奴搞憎厭了,就是沒有家奴的事,也得請客認識,人嘛,總是這麼的虛假。

相爺突然回府,清消了不良風氣,相爺和公主決裂各自勞飛,杜濁長原本就是府中總管,只因公主勢大,所攜帶來的太監總管自然頂替他的位置。現下太監死了,公主走了,他當然再扛起了總管之職。自下午得聞相爺今晚要宴請閣老們,趕緊羅列珍饈華點,極盡奢豪不在話下。他也是第一次見著主子,確實被暴戾之氣嚇的不清,不敢自行主張站於旁邊稟報:“後園松青吐寒,梅以綻放,可搭一棚,棚內桌椅皆用天然樹石,棚內再擺滿未枯花簇,旁邊是湖,水車滴滴轉引,淙淙滔滔,雖少了閣廳華堂之豔,卻自是另有一番飄渺仙聖風味,不知少爺以為如何?”

“不錯,清雅婉約,自別有一番風味。”阿真滿意地點頭,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相爺滿意,杜濁長心一喏,身軀軀彎九十度回道:“奴才姓杜,名濁長。”

“杜濁長呀?”站起身仔細打量這個五十左右的老人,阿真讚賞輕拍了他一下肩,人畜無害和善道:“那就按你說的做,讓府裡奴婢們別害怕,今天是喜夜,就算是打碎碗碟一律不怪罪,趁此良宵,每人再賞一兩銀子,下去吧。”

“多謝少爺,奴才告退。”杜濁長迷糊之極,他們少爺不論如何看都不像血腥之徒,反而很是平易近人,偏偏中午卻做出這般兇殘之事,著實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