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劇毒不痛,入口斃命。碌富一吞,人馬上倒地,雙目緊閉,嘴巴溢血。
跪哭眾人見富公公於身伺主,嚎聲更是大驟,周綿煨新任周皇,抹了抹淚,吸了吸鼻氣,沙啞喚道:“眾大臣都出去吧。”
“是。”眾臣起身,湯伊蒼蒼老步上前,對他躬身哭泣:“老臣請十皇子節哀,天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在世早命太常寺卿、光祿寺卿、衛尉寺卿著手準備,若十皇子恩准,老臣命欽天司掐算吉辰,明日先祭祖祠、皇天、后土、擇日再舉登寶隆儀。”
周帛煨點了點頭,雙眼通紅道:“左宰相安排既可,都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湯伊恭敬抱拳,領著諸臣緩緩退出了寢室,外面報孝之人急急上來把一條條白布綁於眾吏帽上,阿真沒戴帽,不語接過太監手中的白孝,往左臂上一綁,深深重吸了一口氣,擦了擦淚漬跨出大殿,觀看殿上殿下揚麻招魂的白服御衛們,心道:得先做點什麼才行。
眾臣出來,深吸鼻氣,隨後開始討論新皇大寶之事,七皇子沒有成新皇,黃源是心裡巨痛,然皇上親詣,不能違抗,也只能打得嘴血生生咽。御吏大夫奸細身份令皇上氣死,事已坐實,李國棟等人心裡萬駭不已,生怕連累自已,臉皮扯動,一反常態,急罵自已識人不清,痛罵老烏龜不思報效皇上。
老烏龜派大夥早就害怕受到牽連,以前的種種好,再怎麼鐵的交情,瞬間土崩瓦解,償若自已不識相,丟官事小,身家性命怕也難保,哪裡還會護著老烏龜?皆忿忿難平齊聲咒罵,什麼通敵賊狼,圖謀不軌,罪名通天之極,得殺,一定得全家抄斬。
阿真汙陷老烏龜通敵,其實也不算是陷害,老烏龜確實是走狗,只是他把西夏改為金遼而已,現見烏龜派這群人為擺拖關係,冷血無情非人能做,心裡不由替老烏龜悲哀了起來。當了這麼多年老大,最後又怎麼樣?還不是眾叛輕離。
“尚書省,我聽聞你和元魅達是生死至交,這樣罵他未免有點過了吧?”阿真耳朵極刺,自然對呸呸而罵的李國棟睇問。
李國棟老眼咕嚕一轉,破罵老嘴一閉,腦筋賊快,立即作揖哀道:“小相爺,老頭以前是有眼不識,萬萬不曾料此賊蒙先皇厚恩,卻行些畜牧之事,著實,著實……哎……”話落,賊腦旁撇,宛如也深受其害一般,又如被騙失貞一樣。
太傅尤先所嚇不清,捻了捻白鬚,賊眼咕嚕,老臉盛裝拜服之色,急急躬身對其大拜:“多虧小相爺探得事情真相,若是不然,大家還不知要受此賊如何矇騙。小相爺救大家脫離苦海,今終見得芸芸蒼天。元賊蒙恩駐守邊境,我們又哪裡知此賊深蒙皇恩,竟會心存反側?”他這番話當即為自已和同僚們開了脫,還捧了阿真,跟著又坐罪了元魅達的罪,可謂極度的老辣。
老烏龜一夥皆惴惴不安,張張老臉向林阿真看去,見其面無表情,一顆心頓卡在喉嚨,等待他一句沒事。
阿真觀看這一夥人,見他們臉皆布駭,心裡不知有多鄙視多唾沫,正當開口時,默不吭聲音周帛奉出來調和:“右宰相,大家都是受元賊矇騙,如何能得知他竟這般兩面三刀,我可以為諸大臣作證,諸位皆不會有此不臣之心。”
“是呀,是呀。”老龜烏一派見奉親王出來說話,趕緊點頭稱是,悔不當初你一句,我一句,都罵元賊該死,還痛責自已湖塗,幸蒙右宰相拆穿事實真想,猶如常旱逢露,感激不能自已,有好一些說著罵著已然哀哀痛泣。
什麼是二面三刀,無情無義?阿真面前就站著一堆,心裡是不屑之極,幽深目光看向周帛奉,淡然道:“元魅達自是罪不容誅,只是除了通敵賣國,不知還有什麼惡事,我可得好好,仔仔細細查上一查才行。”
大家都是一夥的,平時拿來拿去,傳來傳去,其中的好處自然羊皮羊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