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什麼教?我自已連自已都顧不好了,沐兄如此說道,不是在嘲諷我嗎?”阿真雙手一攤,證明自已就是兩袖揚飛。
沐天青一時臉龐漲紅,湯芷蘭看不過去,上前指責道:“小鴨你別太過分了,沐公子虛心向你相求,你怎生如此羞辱於他?小鴨你才學過星斗,天下紛擾掌中餘遊,本該是後續樑柱,然卻大逆不道,才於至如此,如何能羞得沐公子?”
殷銀壓根不知道這群人到底要幹什麼,可聽別人指責癩蛤蟆卻也不樂意,冷冷臉蛋一寒,要開口時,手掌被人死握,疑惑睇看癩蛤蟆時,見他含笑,抱拳前揖道:“湯小姐責怪的是,只是沐兄太過抬舉,朝庭之事於我已是過往雲煙,且我自認胸無點墨,難於賜教。”
沐天青緩褪下臉上漲紅,急急抱拳道:“林公子過謙,昔時闊綽之手引人深省,胸襟藏五湖淹四海,天下無可匹敵……”目光正直,智慧過人凝看著他,感概嘆息:“……家國興亡夫有責,何須一徑怨天君。”
好厲害的少年啊!阿真嘿嘿擺手,“沐兄想太多,夏周八百餘年能佇立風雨不倒,自有其道理,硝煙盛起之際依然挺立,現下硝煙熄滅卻來忋人憂天,未免有點本末倒置了。”
沐天青深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此不是庸人自擾,煙滅神相,煙起神相。”
“哈哈哈……”阿真仰天徹笑,笑完念道:“江東歌舞覆傾國,越之西子以為禍。家國興亡自有時,吳人何苦怨西子。”牽著殷銀頭也不回往南畔而去,該還夏周的他會還,以後是存是亡關他鳥事?
沐天青痴痴看著阿真背影,突然高聲誦吟:“南北高峰高插天,兩峰相對不相連。金戈鐵馬雷對奔,一片殘荷二處心。”
遠遠聽得此詩,阿真雙目微眯,好一個沐天青,好一句南北高峰高插天,兩峰相對不相連。含沙射影說北邊金遼和南邊大理,一個初入朝堂少年能在現時就看破大理有吞併夏周野心,能簡單到哪裡去?
“百里聞雷震,鳴弦暫輟彈。府中連騎出,江上待潮觀。照日秋空通,浮天渤解黨。驚濤來似雪,一座涼生寒。”遠遠,阿真也揚聲誦唸,高舉手臂搖擺。
沐天青等人站於橋中,看著他隱入人堆,耳聞此大氣無懼詩詞,心中皆生出一股敬畏。好個百里聞雷震,鳴弦暫輟彈。府中連騎出,江上待潮觀。百萬鐵蹄已至,還能氣定神閒奏弦;千軍萬馬盡出,依然觀潮靜待。若是一般人,充其量也僅僅只是狂妄而已,可出自天機神相之口,誰敢說口出狂言?屬不知他握大權之時,內外一片安宇,虎軍狼師皆然不敢擅動。
殷銀被牽著來到南畔,奇怪問了那些人,阿真一一說了其身份,殷銀側了側腦袋,說了句原來是名門之後呀,馬上把那一群人的身影拋諸腦後,見到一個人面桃子攤,頓時又開心了,不聲不響拉著他,開心走了過去。
阿真受不了翻了個白眼,無耐只得陪她到處買東西,原來女人購物狂的天性,自古就有啊!
除夕之夜,就這麼走走逛逛,賞燈對詩賦,一路填聯過來,獎品差點沒把布哥五人壓死,返回家邸時,天色已是很晚。
關上房門,殷銀的腮兒自然紅了起來,知曉今晚癩蛤蟆要與自已洞房,一顆心噗噗噗猛跳,害羞點燃起一盞昏燭,不敢看他背過身,輕輕解去衣服,僅只褻衣之際,癩蛤蟆突然從後背把她圈住了。
“癩……癩蛤蟆,你……你一定永遠要銀兒,不……不要休了銀兒好不好?”殷銀心底尚存一絲恐懼,輕輕轉過身子,見他身著也只剩褻裝,正含笑看著自已,急急再道:“銀兒發誓,以後只對你好,不打你也不罵你了,乖乖聽你的話,你不能不要銀兒,好不好?”
“小傻瓜!”她這副怯怯怕怕嬌柔樣,令阿真啞然失笑,俯眼笑看她漉漉水眸半晌,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