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呢?”
吃飽後阿真更困了,雙眼沉重的看著這間一目瞭然的小窩。一張硬厚的木板床,一張木桌,兩張竹椅,一架衣櫃,沒有了。
一眼掃量完,阿真含著濃濃睡意哈欠道:“差了點。”
“你小子。”聽他說差了點,蘇顏揚起怒目,牙癢癢哼道:“因為沈老頭我才把你安排在高階奴役園內,早知如此,把你往下等奴役大通房一丟省事了。”
“好吧,聊勝於無。”打了個非常大的哈欠,阿真的腦袋直往下垂,擺手送客:“我困死了,蘇老爺子您老自便。”話落,踢掉腳上的靴子,一腦栽進那張硬實的木板上,拉過疊的整整齊齊的粗被,馬上去找周公女兒交朋友了。
“你小子……”磨了磨發癢的老牙,蘇顏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把他扔在房內,自個兒矇頭大睡。一雙老眼恨恨瞪著那個剛一倒下鼾聲就響起的小子,見他睡的嘴巴大張,一張俊帥的臉龐如小孩子一般,偶爾還磨了磨嘴,彷彿他仍在回味剛才吃的那頓飯般。
“真是個混小子。”蘇顏與瀋海一樣,一生全部都奉獻給蘇家。孤家寡人的蘇顏見他這孩子樣,一張威嚴無比的老臉撂起一抹微笑,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把他睡掉一角的綿被拉蓋回他身上,非常深的重嘆出一口氣,才邁開步子向外走出去。
杭州,殷府。
“什麼?孫婿不見了?”
午、晚都呆在房內用膳的老太君,一大早便沒見到孫婿,怒火燒天的把金杖敲的砰砰作響,非常生氣的怒瞪站在前面的一對兒媳與一雙孫子,很難相信他們竟敢瞞著她。
“你們是不是嫌我老了,覺的我不中用了。”老太君越想火氣就越大,金拐暴怒之極。
“娘,您消消氣。”淑賢見老太君氣成這般模樣,心頭一跳,趕緊上前撫順她的胸口勸道:“夫君他們是怕您生氣,所以才不敢告訴您,怎麼會覺的您不中用呢。”
“是呀,是呀。”殷沌趕忙點頭,彌補道:“昨天下午兒子發現賢婿離開,就馬上派人出去找了。”
老太君也知道他們的用心,但是把這麼大的事瞞著她,她就非常的不高興。“那孫賢呢。”
“這……”殷沌兇狠的瞪了一眼垂頭的殷銀,暗歎的據實說道:“中午還有人見孫婿在西湖做停留,可……”講到這裡默然的搖頭道:“兒子派出所有的家衛,可仍遍尋不到賢婿的下落。”
“沒用的東西。”老太君猛站起身,知根知底的說道:“孫婿身無分紋流落到我殷府,他能去哪裡?”心底非常明白的指著垂頭的殷銀責道:“是我把你寵嬌縱了,可沒想到你竟然把自已的夫婿逼走。你,你……”斥到激動處,老太君金拐七連發的連敲地板。“枉為人媳,枉為人媳吶!”
“奶奶……”殷銀見她氣成如此,心頭嚇了一大跳,趕緊上前攙扶住她的老胳臂。
“走開。”氣極的老太君揮開寵孫的扶手,一雙老眼泛淚地重敲了一下地板,對臉色蒼白的殷腿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是什麼樣子的嗎?”老指顫抖點著她罵道:“自視高人一等,對貶夫走卒皆冰冰冷冷愛理不理,仿若真的就是金枝玉葉般,目中無人、傲慢驕縱……”罵到傷心處,老太君淚盈滿眶,吶吼道:“忘本,忘本了!你爺爺原本是什麼身份你還記得嗎?記得嗎?”
見極疼她的老太君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罵自已,殷銀極度委屈的咬著唇,小聲頂道:“銀兒不想嫁他,他也配不上銀兒。”
殷沌和淑賢見此不孝女竟敢頂撞母親,齊聲暴叱:“給我住嘴……”
小聲低喃的殷銀見全家人都罵她,委屈之極的哭嚷道:“我說的一點都沒錯,他活脫脫就是個地痞無賴,走沒走相,吃沒吃相,言行指舉如山野村夫,我不要嫁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