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照慌張地鬆開了手,我扶著腰倒在沙發上。
我疼得齜牙咧嘴的。
周照的表情緊張極了,他試探著問:“陸,陸星,你,你該不是懷孕了?”
我面目猙獰地對他吼道:“我沒有!”
他的表情像是如釋重負一般,他嘆了口氣,又問:“那是怎麼回事?”
我忍著淚花:“我剛才撞在鞋櫃上了。被我媽推的。”
“你母親這麼……暴力啊……”周照不可置信地說。
“哎呀,不是。是不小心的。”我看周照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補充道,“我們家沒有暴力基因的。”
周照從沙發裡站起來,對我說:“你趴下,我幫你看看傷得重不重。”
我尷尬地縮著脖子:“不,不用了。”
“你就當這是在海灘上。”周照說,“大家都穿著比基尼。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本來是不好意思,但這話經周照說出來,倒顯得我扭捏了。
“好吧。”我把手機遞給他,“你幫我拍個照片,我看看傷情。”
我乖乖趴在沙發上,將後腰的衣服撩了一些上去。
然後感覺到周照的指尖輕輕的碰了碰我的腰,明明是痛的,可又有些癢,我聽到咔嚓咔嚓兩下快門聲,周照拍好了照片。
我把衣服放下來,坐正了。
周照憂心忡忡地說:“陸星,我覺得你還是看一下醫生。”
我放大照片,看著我腰上的一片淤青,以及我非常驚訝地發現我腰後原來有顆痣,我盯著這顆痣看了很久,這才反應過來,周照的指尖剛才沒有觸碰我的淤青,而是停在這顆痣上。
周照見我沒反應,轉頭偷看我的手機。
我正轉頭,與他的目光對視上,我發現他臉上飛起了紅暈,像喝了酒似的。
他突然乾咳了一下,像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欲蓋彌彰似的說:“你這幾天小心一點。我讓家庭醫生配些外塗的藥劑給你吧。”
說著,他拿起我的包:“你現在跟我回家一趟吧。”
我看著滿桌子飯菜:“你等等,我先收一下。”
“別忙了。看你也不是擅長家務的人。”他推著我,“我會讓助理安排保潔過來整理的。”
我一邊穿著鞋子,一邊憤憤地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擅長家務了。”
“你忘了。之前你退租的時候,我就讓保潔來整理過。”他輕笑一聲,“保潔事後對助理說,這裡租客是不是從來不打掃?”
我皺著鼻子:“才沒有。我兩週打掃一次,而且那次剛好去日本了,出門的時候忘記關窗,灰才比較大的。”
周照抬了抬眉毛:“兩週一次?我養馬師打掃馬廄都比你勤快。”
我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坐在車上,我偷偷搜尋“馬廄多久清掃一次”,然後得到的答案是——每天!
……
在周照家裡又見到了昭昭。
昭昭看到我依然興奮撲進我懷裡叫我媽媽。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我一把抱過昭昭,結果周照從我手裡又抱回孩子。
他對昭昭說:“陸星阿姨腰痛。”
“她為什麼會腰痛啊?”昭昭問。
周照想了想說:“因為受傷了。”
他看了看我,我微微蹙眉,感覺這個話好像哪裡不對的樣子。
昭昭又點著周照的鼻子說:“是因為爸爸讓媽媽受傷的嗎?”
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看到家庭教師露出那種“我懂”的笑容。
我無語極了,覺得自己和周照這段清白的關係,正在逐漸走向渾濁。
我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