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牆壁溼滑,他抱著我的腰,做得磕磕絆絆,好幾次滑下去又撐回去,走出浴室的時候,我們都有些精疲力盡。
我吹乾頭髮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床上合上了眼。
“阿照。”我推了推他。
“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他真的累了,翻了個身便睡過去。
我走出臥室,玫瑰花躺在地板上,我俯身拾起,拆開包裝紙,從櫥櫃裡找到一隻直身的玻璃杯,將玫瑰一支支修剪完,插進水杯裡養著。
做完這一切,我才轉回臥室,洗完澡的熱氣退散,鑽進被子裡的時候,手腳忽然暖和,使人皺縮。
周照拉住我的手問我:“一個人,在客廳裡做什麼?”
他嗓音有些低沉和暗啞。
我內心糾結極了。
“在插花。”我悶悶地說。
我翻了身躲進他的懷裡,他用體溫溫暖著我,他拍著我的後背,摩挲著。
“有話想對我說?”他誘我開口。
“明天再說吧。”
“明天?”他笑了出聲,戲弄我,“你不說,晚上睡得著嗎?我不想半夜被搖醒。”
我彆扭地蹭了蹭他的胸口,既惱又喜。
他是怎麼知道我有話想說的?
他輕啄我的唇。
“你何時無緣無故地打電話給我?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的接近就帶著目的。不是嗎?”
他是開玩笑的,還是在說真話?
我仰頭看著周照,他的掌心依舊熨貼著我的後背,表情也看不出惱怒。
所以,他沒有生氣?
“周照~”我喚了一聲,吻著他的胸口,“對不起。”
除了道歉,我卻不知還能說什麼。
他拍了拍我的後背,對我許諾:“說吧。只要我能做的,我都會盡力……”
我心裡一酸,又感到嫌棄自己。
“我……”
“……不過最好別跟沈闊有關。”
我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