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煙花在空氣中畫出一道道圈,這麼大的花園,還有高高的圍牆,放這麼小的煙花,可以說很安全了。
我意興闌珊地揮舞著手中的冷煙花,對著周照流露出尷尬的高興。
“開心嗎?”他問我。
我不想掃他的興,訕笑著點點頭。
“不過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周照還是看出來了點。
我乾脆用手中快要燃盡的仙女棒把手裡的一把全點燃,喳!一大捆的威力還是有點大的,像一把焊槍,噴出一道強烈的冷光。
“厲害吧。”我回頭對周照說。
周照看愣了。
“陸星,你現在像個女戰士。”周照的誇獎向來不同尋常。
草率地放完了手中的一把煙花,沒等周照反應過來,我推著他進屋了。
他回頭看看我,有些抱歉地說:“星星,我沒想到這煙花燒得這麼快,你玩得盡興嗎?時間才過去了兩分鐘……”
一進屋,裡面暖氣開得足,我一下子抖掉身上的厚厚披肩,跺了一下腳。
“外面這麼冷,還是裡面好哦。多暖和。”我笑嘻嘻摸了一把周照的胸肌,“我覺得我們還可以用更難忘的方式跨年。”
我牽著他往樓上走去,周照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言喻的驚奇。
情商低的不是不會共情,而是他們只是常常忽視共情的訊號而已。
只要稍微用心一點,他們立即就懂了。
我的暗示,周照看懂了,他一秒反客為主,將我打橫抱起,抱進自己的臥室,然後用腳尖勾著門,踢上門。
進了臥室,他順手開燈,我又摁滅燈光,對周照說:“今天換我主場。”
我踮起腳尖,捧著周照的臉熱吻起來,他的手緊緊環著我的腰肢,掌心按在後背上,慢慢的向上,我幫他摘掉領帶,帥氣地在空中抖落一下。
“手,給我。”我命令他。
他戲謔地笑笑:“你確定?”
嘴上饒是若此,但雙手還是乖乖地交給我。
我脫掉他的西裝,縛住他的雙手,又解開他的皮帶,命令他:“去床上躺著。”
他更加戲謔地衝我笑笑,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領帶,扔到一旁:“這種事還是換男人主動才有意思。”
他摟著我的腰,背對著我,一邊掀起我的裙子,瞬間將我往他身前收緊,動作霸道語氣更加霸道:“知道為什麼嗎?”
我渾身顫抖起來,我剛才偽裝的強勢與主動,在他的面前瞬間崩塌。
他抱著我的腰,在後面俯身對我說:“因為男人天生是獵人,而女人,是獵物。性,說到底是這種攻擊行為的變體。”
他的手指捻著拉鍊慢慢往下,一片裙子輕而易舉地從手中滑落,他將我轉過來放平在床上。
剛才的激烈又切換節奏,他的吻輕柔地像羽毛,輕撫在各處,而我又怎麼能抵抗這種極致的誘惑。
我忍不住罵了句:“霸道又變態。”
他笑了笑,用牙齒輕齧了一下,我回敬地咬著了一下他的肩膀。
“彼此彼此。我變態也剛好是你喜歡的那一款。”
我用力推著他的肩膀翻身上去。
“我偏不信這個邪。”
他抱著我的腰,笑得更放肆。
“那你來。”
他就用那樣“一臉拿捏”的表情緊盯著我,我突然就緊張和混亂了。
見我無處下手,他還幸災樂禍地把雙手騰挪枕在腦後,表情愈加居高臨下,那意思是“交給你了”。
我突然在想,到底是誰主動誰被動?我以為我在床上可以小小地報復一下,打擊一下某人在這方面無與倫比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