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任何人的進出都要仔細盤查,外圍的巡邏更是要加強。
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只不過極少人知道而已。
現在這個時候,唐小姐還在這裡耍小姐脾氣,活該會受席總的氣。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
冬天的夜來得特別的早,也特別的寒冷。
席靳南渾身僵硬,微微動了動,抬眼看著手術室。
已經這麼久了,那上面的燈卻依然還亮著,一直沒有熄滅。這也就代表著,這場手術,還在進行著。
紀時衍坐在椅子的另外一端。
他抽了不少的血,整個人微微有些眩暈,本該是要去休息的,他卻堅持要等在這裡。
和席靳南一樣,兩個人固執的守著手術室的門口,誰也不肯走,誰也不說話。
他們兩個人要說的話,在席靳南來醫院的時候,那打的一架裡,已經陸陸續續說得差不多了。
等待真的是太煎熬了。
這場手術什麼時候結束,涼落什麼時候出來,誰也不知道。
只有等。
已經是晚上了,走廊裡亮起了燈,照得比白天更加明亮,卻隱隱的透出一股陰森感覺。
可席靳南和紀時衍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席靳南看著地上,白色的瓷地板折射著頭頂的燈,晃著人的眼睛。
突然,亮如白晝的走廊裡,忽然暗了一下,但是很不明顯,如果沒有仔細觀察的話,根本不會發現有什麼區別。
可是原本穩穩當當的坐在長椅上的席靳南,忽然彈跳而起,轉身緊緊的盯著手術室。
原來剛才,是手術室的燈滅了。
席靳南看似神遊天外,可是竟然發現了這細微的變化。
紀時衍也緊接著站了起來。
手術室的門開啟,這一次最先出來的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而是被推出來的涼落。
席靳南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的握緊。
只一眼,他只看了一眼,他就告訴自己,他要護她一生安好。
而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都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涼落躺在病床上,還沒有脫離危險,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臉色比紙都還要白。
她一動不動,甚至都感覺不到她在呼吸,因為她心口處沒有任何起伏。
一點生機都沒有。
席靳南並沒有太多機會看她,涼落已經被匆匆的推進重症監護病房了。
席靳南不敢上前,甚至不敢靠近她。
她那麼脆弱,好像隨時都會離他而去。
哪怕席靳南已經看不到涼落了,他卻還望著她離開的地方,捨不得收回目光。
她活過來了,終究從死亡之神的手裡,把她拉回來了。
手術的主刀醫生走了出來,一下午精神高度集中的做這場手術,這樣高強度的工作,醫生也疲倦了。
席靳南慢慢的收回無比眷念的目光,然後看向醫生,喉結上下滾了滾,卻沒有說話。
他有話,很重要的話要問醫生,但是卻問不出口。
因為,醫生口中說出的,那不是答案,而是宣判。
紀時衍反而搶先他一步,焦急而快速的問道:“醫生,她怎麼樣了?”
“已經完全脫離生命危險了,好在傷口不在心臟,不然就……”醫生頓了頓,“現在病人會在重症監護室裡,只要醒過來,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紀時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神情都輕鬆了不少:“沒事就好,活著就好,就好……”
他喃喃的說著,忽然想到什麼,表情一僵,側頭看著席靳南,然後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顯然,紀時衍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