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威壓從四面八方襲來,受傷的天殘,震驚的看著這周圍的一切。
只見兩側牆壁,本來堅固的石牆,竟開始扭動起來,如流水一般上下浮動。
而地面更是起伏不定,好似這天地間在呼吸吐納,周遭的一切,都開始虛幻起來。
“是幻術嗎?”天殘冷眼道,這樣的變化,絕不是任何功法可以展現出來的
再看那少年,風衣下已看不見身軀,只剩下兩指之間,耀眼的極光閃動不定。
極光照射下,那周圍地面上散落的紅磚片瓦,慢慢漂浮起來,而兩側的石牆也逐漸脫落,在半空漂浮,慢慢燃燒。
隨著磚瓦的燃燒殆盡,現出了一張張黃紙紅字的符印。
符印如手掌般大小,其上的紅字錯亂難懂,好似鮮血勾畫。
飄蕩間,猛然一頓,張張符印暴然而起如行雲流水,穿梭於少年身前。
一股強大的力量,蠢蠢欲動。
天殘大驚,那從未有過的神情,看到眼前這一幕,也變了色。
震聲道:“這是玄門道術嗎?”
“縛神術,起!”
隨著一聲暴喝,少年身前千紙符印驟然一變,極射而出。
天殘心知不妙,猛然揮手,身前現出數道黑針,飛射而出。
然而那黑針落到符紙上,瞬間化為無形,竟憑空消失了。
天殘驚的倒退兩步,心知此子的來歷不凡,法印極轉,周身一道黑色屏障豁然而起。
說時遲那時快,千張符印瞬間繞於天殘周身,隨著少年印決閉合,符紙收縮,纏繞在了屏障之上。
然而以為這樣,就到此為止了嗎?
不然!
只見符紙上的紅色字元,突然芒光大盛,而那屏障中的天殘,更是忍受不了強光的刺激失聲大叫,震耳欲聾。
在芒光的照射下,眨眼間,符紙熔化了屏障,如道道鎖鏈,將天殘捆綁了起來。
不留時機,少年手印一鬆,單腳帶起那身旁的金槍,一腳踢了出去。
“嘡!”
只見金光一道,夾雜著破空之音,直奔天殘而去。
而此時的天殘,想要掙脫,可那鎖鏈已插入地下,牢固非常,眼看金槍如火,噴射間化身一條火龍,張著血盆大口,席捲而來,如此千鈞一髮,真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少年面露喜色,終於……可以結束了。
然而!
笑顏轉瞬即逝,眉心緊鎖間,心中猛然想到了還有一個人,沒錯,那就是一直都沒有露面的——地缺。
“嗡……”
隨著一聲爆音,火龍距離天殘半丈處,受到阻力猛然停了下來。
空間扭動,一個黑色斗篷,現出身形。
少年看著那黑篷中漆黑一片,好似空洞般不見任何東西,心中吃驚,難道,這就是地缺嗎?
但見黑篷內沒有動靜,卻伸出兩隻黑手,扣住了自己的金槍,而那暴躁的火焰龍騰,也瞬間偃旗息鼓。
少年凝視,好強大的高手氣息,竟只靠氣勢,便熄滅了金龍焰火的威力。
這地缺,要比天殘強上數十倍。
“哈哈哈!”
一聲狂笑,在那黑袍之後,天殘仰天長嘯,其癲狂之音,讓人不寒而慄。
少年心驚,天殘竟不懼那符文鎖鏈的壓制,難道是因為有地缺在此嗎?
“咔!”
一聲渾濁,金槍在黑篷手中瞬間爆裂,化為烏有,旋即,自黑袍周身散出道道黑氣,緩緩升空,流入了天殘的體內。
少年凝視天殘,只見他白袍之上,陣陣白氣散播而出,似白焰一般,附著於身上。
“小子,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