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狄仁傑,李義府哪怕隔著千里關山外也能知道某人到底是英明神武還是昏庸無能徒具其表,這決定著多年不見,那位已經長成的少年如今的心計城府,也決定自己未來的路如何去走。。
一輪清月掛在夜空之上,周圍沒有一絲的風,整個院子裡沉浸在一片深深的靜謐中,三個家丁護院、兩個丫鬟跪在庭院中,庭院深深,李義府坐在遠處一個角落裡,狄仁傑不廢話的朝三男兩nv斷喝一聲,氣勢恢弘:“你們將頭抬起來好好看個仔細,‘本山’仙人要施法斷案了。”
驚惶外帶好奇的看著那道士,只不知要如何作法。那道士馬尾拂塵掛在臂上,做了個道揖,唸唸有詞,很唬人。
雙目緊閉中猛然睜開,銅鈴大的牛眼,抓起拂塵,隨手沖天上一揚,喝道:“著!”
香爐兩旁的牛燭“刺啦”聲中悠然的跳躍起兩朵火苗,可並木有引火之物,不僅兩個丫鬟和三個家丁傻了,就是李義府也倏忽間站了起來,然後記起了甚麼,重新坐下,聚jīng會神。
見到眾人反映,不出所料的狄仁傑忍不住笑容燦爛起來,遠處,那個裝神鬼的“本山”道長癲狂的收起拂塵,拔出背後的七星yīn陽劍,當然他的全稱,“本山”道長總會很熟溜的告訴你叫“上清靈寶通神護身七星yīn陽劍”,那道士經驗十足,氣場不錯,愣是吸引住了院子裡大大的人,連知道底細的狄仁傑也忍不住看戲一樣樂滋滋的欣賞。
道士腕子一抖,劍鋒從牛燭上掠過,蜻蜓點水,很虎的在劍上多了兩朵還在滋滋燃燒的燈芯,也許是怕燈油快燒完了,道士趕快用兩朵跳躍明暗不定的火苗點燃了三支香,青煙嫋嫋升起,“噹啷”一聲,七星劍高高拋起,仿若人手捏拿一般入鞘。
聲聲驚呼四起,狄仁傑笑的無聲,笑的暢快,他分明見道士在下面微微移動腳步,那耳朵也在動,分明是聽聲辨位,這一招也不知在道觀裡練了多少遍,不看其他,倒也是走江湖騙騙街頭巷尾良家妹子的上好手藝,一句“你與我道有緣,可願隨本仙人乘風而去,入我仙登霞而升”,保準有大群無知阿嬸哭死苦活抱大uǐ。
黃符紙上龍飛鳳舞塗著些古怪圖案,抹了好一陣子,寫好後便放到牛燭上燒掉,沒給任何人看,狄仁傑戲謔的猜測估計道士自己也不知道是甚麼的。
“你五人好生大膽,敢乘著主人宴請客人,便行那jī鳴狗盜之事,竊取了yù;佛,至今仍然執mí;不悟,剛才,我已通知了閻羅神君,今夜過後,便能真相大白,來人吶,去取神君所示之物。”
狗血的臺詞,狗血的表演,自然不缺狗血的龍套、託。
狗uǐ子趕忙跑近,將道具jiā給本山道士,卻是五隻一樣粗細長短的葦草,細細的管子,輕悠悠的,這便是那神物?
若李治在,不免又是“神他一臉菊uā殘。”
臨時客串“本山”道士的江湖民間藝術家厲聲喝道:“你五人且聽仔細,盜竊的真兇就在你五人之中,你們各取一根葦管,握在手心。一刻也不許撒,倘若不握,自是竊賊無疑,明日作案者手上的葦管會長出一節,你家大人會派人看管守上一夜,明日各自對比,一比長短,真相自然大白天下。”
刺史府早安排五間黑漆漆的空屋子,五人被各自關押在空屋中。
五人被押走後,李義府狐疑的試探道:“我發現那五人面不改此法真的可行?”
狄仁傑哈哈一笑,一句“明日必能水落石出。”
不等李義府宣佈賣關子無效,狄仁傑就繼續回去補著長途跋涉一路南下的疲憊,李義府到底沒再問,也到底忐忑的大半夜沒睡。
第二日一早,狄仁傑剛起來拍拍屁股晃晃腳運動一下,就見李義府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微紅著眼睛,悲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