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三天後。
傍晚,鄭良才正要出門,坐在沙發上抱著孩子逗弄的鄭母不滿地皺起眉頭:“都這麼晚了,你又要去哪兒?”
鄭良才不耐煩地擺擺手:“媽你就別問了,我忙正事呢,你好好照顧孩子吧!”
說完大步流星而去。
鄭母立刻氣歪了臉,結果一不小心,就把懷裡的鄭寶珠給捏疼了。
鄭寶珠立刻哇哇大哭:“哇哇哇——”
鄭母被她吵得頭疼不已,勉強哄了兩下後,立刻不耐煩地拉長了臉,直接抱著鄭寶珠去了樓上,用力拉開金毓秀的房門,把鄭寶珠往她懷裡一塞。
“你趕緊哄哄!別讓她哭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低眉順眼的金毓秀。
金毓秀看著懷裡哇哇大哭的鄭寶珠,煩躁地擰了擰眉頭,還是抱著孩子輕哄起來。
另一邊。
鄭良才從家裡出來後,很快開車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民房。
他嫌棄地看了眼那扇掉漆的大門,下車走了過去,直接抬腳踹了踹。
“咚咚咚!”
裡面很快傳來一聲沒好氣的吆喝:“誰呀?”
“我!”鄭良才不滿地大喊,還用力踹了踹門,“趕緊開門!”
裡面的人很快把門開啟,看見鄭良才後,立刻滿臉堆笑:“原來是鄭少爺!您快請進!快請進!”
鄭良才嫌棄地瞥他一眼,重重冷哼一聲,這才大步走了進去。
邊走邊問:“都準備好了嗎?”
剛進院子,屋裡就走出來十幾個男人。一個個肌肉結實,一看就很有勁。
鄭良才卻嫌棄地撇撇嘴,這些人又黑又瘦,長得也不怎麼樣,一看就是幹苦力的,完全不是他的菜。
不過他今天是來辦正事的。
很快有人給鄭良才搬了把椅子,還特地拿抹布擦了擦。
鄭良才瞥了一眼,還是嫌髒,所以直接站著問道:“你們真把情況都摸清楚了?今晚就能動手?”
一個臉上長了顆大黑痣的男人立刻殷勤地湊上前,笑呵呵地說道:“鄭少爺儘管放心,我們都打探清楚了!
沈家兄妹最近一直在沈公館裡頭忙活,不僅白天忙,夜裡還亮著燈,肯定又是在搗鼓什麼好東西!
鄭少爺您不是心急嗎?我們兄弟都覺得,可以趁現在動手,不然等他們反應過來,突然找一堆保鏢,再想動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那人湊得太近,說話時鄭良才都能聞到他的口臭。
他嫌棄地拿出手帕捂著鼻子,又退開三步遠,這才皺著眉頭聽完了那人的話。
“你說的還挺有道理。”他說著,又謹慎地問了一句,“你確定他們現在沒找保鏢?”
“沒呢,就找了一個看大門的,那男的一看就是個硬茬,身邊還有條大狼狗,一般小偷肯定不敢闖進去。
沈家估計是覺得有他們一人一狗就夠了,所以沒找更多的人,這就是咱們的機會!”
鄭良才想到那條威風凜凜的大狼狗,心裡就犯慫:“你們有本事對付那條狗?”
大黑痣不屑地撇撇嘴:“一條狗而已,給個加了料的肉包子就打發了,沒什麼好怕的!它一條狗,難道還有人聰明?”
鄭良才一想也是,於是拿出帶來的酒菜,招呼人胡吃海喝了一頓。
他怕這幫人膽兒小靠不住,特地帶來了烈酒,給這幫人壯膽。
一頓吃完,天色也徹底黑了下來。
鄭良才看了看天色,立刻招呼人出發。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甚至連車都沒開,所有人直接走著過去。
好在,他特地讓人挑的這個房子就在沈公館附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