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說說點贊很令我意外,意外的是居然過去這麼多年,張璟洋還能對我有一絲關注,我以為他已經完完全全忘記了我這樣一個人,接近他的目的只為接近他的好朋友文曉迪。貌似在文曉迪去美國後,我就再也沒有和張璟洋聊過□□,主要原因在於我覺得為了接近文曉迪而找他聊天的事情,一直都覺得很愧疚,於是我就選擇再也不聯絡這種方式來掩飾我的愧疚,次要原因就是那段時間我的心情確實很差很差。二零一三年在文曉迪的微信朋友圈中,看到他結婚的照片,文曉迪只是寫了“大學最好的朋友結婚了,聽到他們的誓言也不禁溼了眼眶,一定要幸福。”但我一看到這條狀態時,我就知道文曉迪所寫的是張璟洋,他結婚了,我在心裡默默地說:“張大叔,祝你們幸福。一直都想對你說句抱歉,但一直都沒有說出口,請你原諒我當年接近你的目的。如果有機會再見面,我一定要親口向你說出我的抱歉。”
每晚看到□□說說張璟洋的點贊,我又開始糾結,要不要和他聯絡,在經過很長時間的糾結後,過去這麼多年我這糾結的性格仍然沒有改觀。我還是決定在和張璟洋聯絡一次,一方面我想要親口向他說句抱歉,一方面我想要他能為我揭開我這麼多年的疑惑,抱歉過去這麼多年,再次找你居然還是因為文曉迪。
公司上班時間禁用□□,但二零一四年十一月某週四上午,我違反公司規定,擅自裝了□□軟體,我心裡默默祈禱,希望IT不要這麼快來找我。我點開和張璟洋的對話方塊,快速打下“張璟洋?張璟洋?”傳送。
令我意外的是,張璟洋竟然立馬回覆:“在呢!在呢!”
他的這句“在呢!在呢!”讓我在失眠煩躁幾周後第一次露出笑容,他果然還是我當年認識的張璟洋,只要我在□□找他,他就在虛擬世界的那面回覆我的對話。我感嘆其實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心與心之間的距離才算遙遠,只要我們想聯絡,其實有很多種方法去聯絡。這些年走過很多地方,我發現北京飛巴黎也不過十一個小時,北京飛紐約也不過十四個小時。我們所覺得遙遠的,所難以逾越的不過是心與心的距離。
“居然這麼多年沒和你聯絡,你怎麼樣呢?在廣州?”
“在廣州,聽說了你的□□說說,特來參觀下。”
他的這句“聽說了你的□□說說,特來參觀下。”已經表明他很清楚明白我為什麼會在十年沒聯絡後,突然聯絡他,他一直都是一個很聰明很睿智的人。而且“聽說”這個詞用的是多麼婉轉,這個不需要聽說,如果你還關注一個人,一定會注意到那條□□說說。
“你怎麼樣呢?還做設計?聽說你去年結婚了!恭喜!”
“再不結婚就老了,哈哈。我不做專業很多年,好像大學畢業後就沒做過。你在北京?”
“怕什麼,還有不結的。我在北京,深圳出差經常去,廣州還真沒去過。”其實這句話我最想說的人是文曉迪。
“恩,我今年去了北京五,六次。”
“是嗎?下次來北京,可以來找我。”
“恩,有機會去北京去找你。”
“上個月我見過文曉迪,你應該也見過他。”
“暈,你見到迪哥了?恩,他來找了我玩了兩天。”
週四和張璟洋的對話就在簡單的寒暄中結束,我依然很糾結是否應該直接問他我這麼多年的疑惑。在整夜失眠,思考一晚後,我在週五上午工作時間又再次違反公司規定,登入□□。我給張璟洋傳送訊息:“只有文字和照片才能記錄那些年的時光,否則最後的結局都是在時光流轉中遺忘。那是我們一起回憶的青春。”
令我意外的是,張璟洋竟然又是立馬回覆:“哈哈,我是路人甲?”
“不是,你一直都是其中一個主角,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