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跑去，身形越來越小。

當蓐收到達城牆下面時，他已經是常人模樣，不再是巨大的異獸巫身。一條巨大的綠色藤蔓從城牆上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繞到蓐收的腰間，將他提上了城牆。

而此刻的我在天空翱翔一陣之後，好死不死落地點恰好是星河白澤那兒，在他們面前摔了個狗吃屎。

我趴在地上，向上斜視著無語地看著我的眾人，有些不想起來。

“唔”星河捂著額頭，痛心疾首道，“巫族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當內奸？”

“……”我恨不得把腦袋埋土裡。

……

蓐收滿身傷痕，回到了城牆上之後，立刻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的靈力已經幾乎耗盡，如果不是那個小子出來搗亂，擺脫不了小妖王的他如果被夏槐攔住，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將性命斷送在這場戰役中。

“四弟，東西呢？”燭九陰走到他面前，問道。

他吃力地從懷中掏出拳頭大小的圓缽，這個可大可小的真實之兵就是之前收取妖血的器皿：“幸不辱命。”

燭九陰眼睛一亮，從他手中接過圓缽，柔聲道：“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接著，燭九陰走到了不遠處的巫啟身前，將圓缽遞給他：“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定當不負大人期望。”巫啟恭敬地接過圓缽，發出了古怪的笑聲，顯然很是興奮。

他的身前是一個古怪的大鍋模樣的器皿，擺放在上百秘巫盤踞的中央，器皿下方有慘白色的火焰在翻騰。

“百妖之血。”他將圓缽內的妖血傾倒進器皿內，猩紅的血液源源不斷地從拳頭大小的圓缽流出，竟然將巨大的器皿裝滿，立刻就沸騰起來。

“妖王眼球。”巫啟將一枚佈滿血絲的眼球扔了進去，這是被巫族在某一秘境中斬殺的小妖王的眼球，即便是巫族也僅僅有這麼一枚。

“不屈靈魂。”巫啟從袖子內拿出一個半透明陰影狀的古怪東西，這個東西在他手中不停扭動，像是想要擺脫巫啟的掌控，當被扔到沸騰的妖血之中時，竟然發出了鬼哭般的悽鳴。

“施術者之指。”巫啟拿出一把亮銀色的小刀，伸出左手，將左手小指割了下來，被割下的小指“撲通”一聲掉到沸騰的妖血之中，傷口處竟沒有絲毫血液流出。

親手割下自己小指的巫啟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個個步驟。

燭九陰有些不喜地皺起了眉頭。

“慚愧，老夫施法需要種種手段相輔，若是大巫公親自施法，僅需一縷絲髮一滴血液即可。”話雖然這麼說，但巫啟滿是褶子的臉上卻帶著得意，“但即便是老夫施法，也足可重創妖族。”

“但願如此。”燭九陰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

器皿內鮮紅的液體不斷翻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突然間發生了異變，滿滿的液體一下子淺了下去，伴隨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成了”巫啟面露喜色，一拍器皿邊沿，一團猩紅的液體飛躍而出，被巫啟牢牢地抓在手心。

“嘶嘶”液體在巫啟手中不斷變形，還發出詭異的叫聲，像是活物一般，噁心而又猙獰。

巫啟卻絲毫不在意，張開嘴，不顧那噁心的液體發出駭人的叫聲，一口吞了下去。

燭九陰看得胃一陣翻騰，心中想著下次說什麼也不和巫啟一起出任務了。

“桀桀。”巫啟發出古怪地笑容，嘴角還殘留著猩紅的血跡，幹皺的面板堆在一塊。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柄短小的巫杖，跳著古怪的舞蹈，吟唱著太古前的祭祀聲，神秘的音節從他口中吐出，時而鳴囀，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盤坐的百餘名秘巫開始吟和，一股神秘莫測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