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沒被五花大綁,憑超凡的身手殺出城外,去長城嶺投奔杜伏威落草為寇。只要他還念自己對他的眷顧,將來隋朝統治崩潰天下將亂,作為一名穿越而來的優秀軍事指揮官,還不至於落到現在的下場。
唉!戰場上的拼殺雖然血淋淋令人不敢直視,至少還來得暢酣淋漓些,哪像官場殺人不帶血吃人不吐骨,死到臨頭還鬧不明白什麼時候被人家下了套。
縣衙內明鏡高懸,下面跪坐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不用說他就是縣令陸離兒了,一臉的倦怠之色,大概昨晚一夜沒睡。女兒無緣無故失蹤,放誰身上也都難以酣然入眠啊。何況堂堂一縣之令,那還不派出大隊人馬把城內搜個底朝天?
李棟與杜雨實施拯救計劃的同時,陸離兒就派出兩隊人馬徹夜搜城。他們沒有遇到搜城的武侯既有幸運的份,也有監牢牢牢掌控在縣尉手中,過於大意而沒有去檢視造成的。後來天將亮時,李棟講的鬼故事把陸柔嚇一驚一乍的,這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剛巧被聽到。開啟門一看,嗬!折騰一夜脫層皮,原來竟然躲在這裡。
管你是不是拯救章丘的英雄好漢,先拿住交給明府讓他做主,我們交了差回家睡覺去才是正事。管你接下來是死是活是殺是刮還是放,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天塌了由陸離兒頂著。
大堂兩旁侍立著章丘城內方方面面的要員和權威人物,父親李渾身份還不足以位列其中,所以便沒有來。
李棟進來的時候是點卯時間,陸離兒一見之下大驚失色,忽地從堂上挺身起來,伸手指著武侯就要為他鬆綁時。武侯先說話了:“啟稟明府,陸柔千金一宿沒歸,直到將近卯時才在李棟家中發現,現將他帶來請明府做決定。”
武侯話音剛落,堂上就亂成了一鍋粥。
李棟起身開門的時候,特意把外衣脫去,好讓人見到錯以為剛剛起來。現在倒好,陸離兒的女兒在李棟家呆了一個晚上,如今被捉到堂上卻是衣衫不整,堂上所有人用大拇腳指思考,也知道昨晚他和陸柔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離兒臉上當時就掛不住了,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明府在上,某有下情回稟。”李棟忙解釋道:“令千金陸柔被綁到寒舍,絕非在下所為,乃奸人栽贓陷害於我。想使你我上下離心,好讓知世朗再次攻打章丘時,毫無抵抗力輕而易舉地拿下。”
“哎呀呀,說得比唱得都好聽。這種好事我怎麼沒遇到呢?章丘沒被攻破難道只你一個人在陣前拼殺?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自己也佩!”第一個站出來提出反對意見的,不聽也知道除了縣尉沒有別人了。
一見縣尉李棟火就大了起來,高聲怒罵:“狗賊!我引兵偷襲敵陣,關鍵時刻你卻做起了縮頭烏龜!不敢率軍殺出城外,千載難逢的戰機白白浪費在你這膽小鬼之手。你這頭膿胞在勝後卻對杜伏威等人狠下毒手。現在又憑空誣衊於我,貪生怕死之輩還有臉見我焉?”
李棟一句一罵,句句如鞭,無情抽打在縣尉心坎間。當著一眾人的面,縣尉被罵得怒不可扼,氣得上竄下跳,恨不能當時跳過去,把李棟的舌頭割下來餵狗。堂上的人當時就譁然起來,縣尉原是這一號人呀,今天真開了眼界。
縣丞慢悠悠朝陸離兒一抱拳回說:“稟明府,卑職有下情回說。”
站起身來到李棟面前,踱著方步陳述道:“保護章丘乃縣尉職責,李棟以白身輔佐,卻由後漸前由次漸主;在與知世朗對擂之際,李棟居功甚偉,大家有目共睹,天日可鑑,不可任由極居用心的人,三兩句擺活就輕易抹殺。縣尉連城門都不曾邁出,乃失職之罪也!誤兵之罪也!按律當斬!”
縣尉怒道:“老匹夫,我再不濟也與敵軍拼殺而負傷累累。你呢?拿過一柄槍端過一把刀嗎?”
李棟接過去說:“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