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意猶未盡:“我們他日再戰。”
回到來護兒身邊,費青奴臉色鐵青,憤憤不已。若不大意,哪會被他鑽空閃到身後?還在將軍面前丟人現眼,下次就不給他機會了。
費青奴身為武賁郎將,五品武官,參加過許多大陣仗,經受過血與火,陰與謀,生與死,殺與被殺的洗禮。不止十分勇武,也精通權術。不然也不會一眼看穿李棟瞎編亂造的謊言。
來護兒問:“這位小郎哪裡人?”部將被人戰敗,他絲毫不為所動,說話語氣輕緩,沒有半點不愉快,至少表面如此。
張須陀呵呵一笑:“他就是我向你提及的章丘李棟。”
“嗬!”來護兒輕嘆:“知道年輕,沒料這樣年輕。好樣的!”
“他還是白身?”來護兒向張須陀問道:“不如隨我賬前暫做牙將,將來稟明聖上,再討虎賁郎將給你,你看意下如何……?”
張須陀一笑,看向李棟:“這個還要看他的意向如何了。”其實,他也不捨得把李棟,輕易拱手讓出。憑什麼你一張嘴,就想討走我的愛將?
李棟衝張須陀和來護兒淡然一笑道:“感謝將軍錯愛。我習慣了白身,習慣了自由自在。日後若有需要,某一定傾力相助。”
來護兒眉毛微挑,旋即恢復,淡然而語:“謝了。”然後轉身就走。
他這一走,其餘的人忙陪著走出後花園。他的三個兒子,也恨恨地敵視李棟一眼,追隨而去。
張須陀一愣,知道李棟剛才所說的話,過於託大,激怒了來護兒。
他是什麼身份?左翊衛大將軍,一方霸主,再進一步位列三公,權傾朝野。多少蠅營狗苟之輩擠破腦袋奮力向前衝,極力鑽營他賬下,意欲謀一份好差事,好光宗耀祖,為門楣添色。
他要收攏的人才,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望過。沒料今天卻在李棟手中打了折扣。打折不說,還說什麼他日若有需要,一定傾力相助。
身為大將軍,什麼時候需要別人幫助?除非打了敗仗,吃了大虧,或被皇帝開罪。不然根本沒有需要一個平頭白姓出手幫忙的機會。
即將開赴遼東郡,與高句麗王血戰前際,聽到吃敗仗這樣不吉利的話,任誰都會動怒。
來護兒確實有些怒氣,礙於李棟剛被畫工畫像,是聖人面前的紅人。而且身在張須陀的府中,他可以預設費青奴動手,卻不願在人前失態。
他們離開以後,張須陀虎臉對女兒說道:“還不回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張小姐諾諾,施個萬福,小老鼠一樣,帶著女僕灰溜溜閃出後花園,臨走時,偷眼看李棟了幾眼。心中暗想,這人何止是膽大,簡直就是膽大包天,連大將軍的面子也敢撥回,心中暗暗佩服李棟的膽略起來。
女兒走後,張須陀長嘆一聲,面露失望說道:“我這女兒最像我,性情剛直,不懂曲折。雖然生得一身好皮囊,也有幾分姿色,到現在還沒遇到合適的人家。”
“緣份不到而已。”李棟寬慰道:“好馬才能配好鞍。”心中卻微微震驚。張須陀果然有意,將女兒嫁我為妻?難道他不知道章丘陸柔的事?不可能,興許是我考慮太多了。
從懷裡掏出調兵令牌,李棟呈到張須陀面前,道:“東阿之行,微生曲折,現將令牌物歸原主。”
然後把東阿一行前前後後遇到的情況,詳細說給張須陀聽。隱瞞斑鳩店遇到程咬金一事,並沒告訴他。末了建議火速拿下東阿令,由崔博陵暫時替代。
張須陀接過令牌裝起來,沉吟片刻道:“這事我自會安排,絕不能給串通盜賊的狗官落好下場。”
“秦家鐵鋪的事,我已查明辦清,他們現在沒有後顧之憂了……”張須陀又道:“來護兒將軍到齊郡,為二徵高句麗做準備,他需要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