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不走她在心目中的地位。陸柔嘆了一口氣,告訴李棟她並沒有那樣的心思,是他想歪了。李棟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夫妻二人之間要坦誠相待,希望她不要瞞著掖著,免得日後生出閒事。
陸柔便來到李棟身前,愛憐地撫摸著他的額頭,問道:“既然是夫妻二人,這裡也沒有外人,你把心裡話告訴我,你有沒有拿下天下的雄心壯志?有沒有自立為主的念頭?”
李棟沒有直接回答她,輕輕擺脫陸柔的手,站起身來在殿內緩緩走動。走了一會兒後,問她為何問起這樣的話題。
陸柔見他不回答,微有不滿,便說:“當然很重要。”她所擔心李棟攻取天下,自建王朝,到時候便是一代帝王,少不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那時候誰是皇后?誰的兒子立為太子繼承王統?
李棟聽完十分開心,笑著回說她想太遠了,八字還沒有一撇,便想起遙遠縹緲的事情。陸柔一本正經告訴李棟,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太瞭解他的所作所為。她敢斷定。李棟一定有取代隋朝的野心,只是他不敢承認。她和李棟是結髮夫妻,有何事不能坦誠以見?還要遮遮掩掩的瞞著誰?
說到這裡李棟就和她變了臉色。疾聲厲色警告她,不要摻和男人的事兒。沒看到現在楊廣還是皇帝?沒看到他只是大將軍?天下的勢力風起雲湧,並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現在情況非常的複雜,將來發展到哪種程度,他並不完全佔據主動。
陸柔見到李棟和她發脾氣,掩面嚶嚶哭了起來。二人從拜堂成親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和她發過脾氣。現在剛剛有一點點眉目,便拿出大架子,甩什麼威風。
李棟見到陸柔哭得很傷心。不由得軟下心腸,走到她的身後,扶著她軟軟的臂膀,好言安慰她道:“是我的不對。最近一段時間我非常焦慮。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焦慮。我是一肚子的心事,不知道該向誰說。和你最親近,不由得就和你發了脾性,看在往日相愛的份上,希望你不要和我計較了。”
陸柔擦拭一把眼淚,轉過身,淚眼婆娑說道:“你以為你能瞞得了整個天下?現在誰不在背後竊竊私語,議論你有代隋而立的實力?你這樣做其實誰也瞞不了。這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李棟一怔,問外面的人都在說些什麼。陸柔便把呆在章丘。以往來洛陽一路上,聽到不同地方的百姓所議論的事,一一向李棟說了一遍。
天下百姓都在議論,李淵和李棟,到底哪個才是楊廣夢中遇到的十八子李。不管從哪一方面說,李棟現在都佔據著最大的優勢。論佔領的地盤,李淵只不過佔據了關中,而關中以外的四分之三天下,都歸屬李棟。現在楊廣發布詔書,討伐李淵乃大隋的逆臣,人人可得而誅之。而且隋朝的傳國玉璽也在洛陽,這無形中就佔據了天下八成的支援率。
論兵力,李棟有三十萬大軍,憑這點兵力雖然攻取不了天下,但是隻要李棟振臂一呼,許多百姓都會隨之而起。這比三十萬大軍還要有力度,就看他敢不敢和李淵亮劍對陣。
現在擁有這樣強大的實力,無論從兵力還是財力,還是聲勢以及支援上,都遠超李淵,為何還窩居洛陽,不敢到關中和李淵一戰?躲躲閃閃到底害怕什麼?再這樣等下去,天下的人可沒有耐心!
陸柔一番話說得李棟越來越擔心了。天下的人都這樣看,那是因為被表面的假象迷糊了,陸柔也不例外。李淵的強大,強大在骨子裡;自己的強大,強大在表面。論用兵,自古以來無人能出李世民之右。李棟也善於用兵,但從來沒有和李世民交過手,還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麼強大。還不敢說,一定會戰敗他。
李棟正在等待機會,在為戰敗李世民做著方方面面的準備。就像一條江河不斷積蓄力量,等候時機。一旦時機成熟,便要決開河堤,以雷霆萬均之勢,疾雷不及掩耳之速,向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