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中見動,時間像完全停止推移。他之所以‘醒’過來,是因為他突然察覺到一絲祥和的精神波動。
側過頭,宋師道驚訝地現身旁兩丈外站立一雄偉挺拔的灰袍老僧,他正雙手和什,眼帶讚許地望向宋師道。
這老僧沒有絲毫的老態龍鍾之態,只見他鬚眉俱白,臉相莊嚴中透出祥和之氣,鼻樑比一般人至少長上寸許,清奇獨特。雙目半開半閉,眼神內斂,使人直覺感到他乃極有道行的高人。
宋師道緩緩長身而起,目光環視一週,只見太陽已快升到佛塔頂處,於是微微一笑道:“晚輩見過真言大師。”
不瘟不火,慢絲條理,氣度灑然的老僧終於露出驚訝的神色。
※※※※※“啊嚏!”
元越澤鼻孔痕癢,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原來是正伏在他身上的獨孤鳳用梢在作弄他。
一把摟著獨孤鳳,將她壓在身上,擠壓著她的,婪地痛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猝不及防下,獨孤鳳被他挑…逗得神魂顛倒,咿咿唔唔,也不知在表示快樂還是在抗議。
元越澤雖荒唐透頂,卻也不是很習慣在早上剛剛行來就開始做這種事,停下動作威脅道:“還敢不敢再胡鬧了?”
獨孤鳳咯咯嬌笑,連道不敢,元越澤這才放過她。
仰躺在席子上,元越澤雙目略帶茫然地望向洞外。
他們二人昨晚才到成都西門外,在獨孤鳳的堅持下,找了個位置隱蔽的小山洞,荒唐了一晚。
獨孤鳳又貼了過來,輕聲道:“大哥有心事了。”
元越澤點了點頭,皺眉道:“自從與劉昱鬥了一場後,我的心緒總是時不時地出現紊亂的現象。起初我還以為是受劉昱那股邪氣所擾,只要保持心境澄明,等徹底逼出那道邪氣後就不會有事了,哪知當日向老助我驅除那股邪氣後,我現紊亂的心境沒有半分好轉。再到昨日遇到婠兒,我突然有了點線索。”
獨孤鳳亦是秀眉輕蹙地歪著腦袋道:“婠婠姐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這次見到她,她的話很少,又像是在躲著大哥似的,同行片刻便告辭走了,大哥問她的問題,她一個也沒回答。大哥所說的線索,會和她有關嗎?”
元越澤嘆了口氣道:“婠兒來成都的目的是什麼,我已不關心。我隱約察覺可能玉妍出事了。”
獨孤鳳訝道:“怎麼可能?以玉妍姐的本事,雖不能說天下第一,但誰想殺她也是不可能的吧,只要她想逃,除非向老親自出馬,否則沒人能攔得住她,就是大哥也不行。”
元越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獨孤鳳又道:“鳳兒猜該是受劉昱影響,大哥心境才會有如此變化。那人不但陰險惡毒,還狡猾無比,以向老的二百多年的人生經驗,尚要栽在其手上,就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元越澤摸著下巴道:“說得有道理,對我們有威脅的不過就是劉昱與那法後而已。劉昱被我弄殘,眼下也不知藏到哪裡去了。那個突厥的紅衣法後這數月來竟像消失了似的,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獨孤鳳笑道:“劉昱自然是要找人進行移魂轉精大法,一個不好,他很可能直接元神破滅了呢。而那突厥的法後的確讓人猜不透,向老亦說從沒聽過突厥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
元越澤坐起來道:“先不管他們了,我們飽餐一頓,先進城與二哥他二人碰頭再說。”
獨孤鳳忙點頭應是。
用過早點,辰時之末,元越澤獨自繳稅入城。
獨孤鳳因忙於練功,故與元越澤商量一番後,決定先留在城外的山洞中修煉幾日,一方面固然是要提升實力,另一方面也為了不使二人太過招搖。畢竟二人已經在上庸城時露過一小臉了。而他們每人只有兩張面具,元越澤在襄陽見白清兒時帶的是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