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屋子終於裝修好了,請的孫支書推薦的施工隊,將所有屋子裡裡外外重新粉刷了一遍,唯一大改的就是洗手間了,幾乎重建。
前院的水泥坪也重新補了一遍,圍著院子的籬笆也重新換了新的,多餘的材料就給後院的菜園子鋪了幾條道,以後就不用踩著泥土種菜摘菜了。
大開門吹上十天半個月的,就可以入住,不用再睡帳篷或者去鎮上睡賓館。
前前後後,一共花了八萬出頭,大頭就是洗手間的改建。
這價格真的挺良心的!
薔花半個月前就提著禮物上門拜訪了孫支書,這下子,整個村的人都知道,左家那父母雙亡的姑娘回村裝修房子了。
不過左夏一別七八年,以前上學的時候除了寒暑假,基本不會回來,畢業之後,更是隻有過年才回來,加上左家代代單傳,沒有多少親戚,就算有,也基本不來往了。
加上她並沒有表現出有什麼值得拉攏的事,而且住的也遠,幾乎沒有村民過來找她閒聊。
“左家的孩子”“左家那個父母雙亡的女娃子”“左夏”做了幾天村民口中的談資之後,就沒有人再提起了。
當然,這也跟村裡的新鮮事多有關。
隨著村子的果樹林收益越來越好,不少年輕一輩的人都已經回來了,整天拿著手機到處拍,說是給村裡的果蔬找銷路。
村裡年輕人多了,總會成為老一輩的口中的談論人物。
在家覺得你不上進,不在家覺得你沒良心。
總之裡外好壞都讓老一輩說了。
可也不是每家的老一輩都覺得自家孩子回來有什麼不好,但別的老頭老太都說了點自己家小孩怎麼不好的事情,你要是不說點自家的,那不合群啊!
所以聊著聊著,回村的每一個年輕人都被老人們過了一遍嘴。
於是這些年輕人開始自己的“報復”之路。
這報復當然不是嘴別人家的老頭老太的不是,而是給他們提供新的八卦話題轉移視線。
網上隨便搜一搜,炸裂程度不比老頭老太們愛看的家庭倫理劇裡面的輕,足夠老頭老太們消遣十天半個月了。
現在要是外人在村子裡逛了一圈,嘴都張成了“o”字。
所以左夏回來了這件事還真不算什麼事。
“夏夏姐!”籬笆外傳來了小孩子喊聲。
薔花正拿著小鏟子種花,頭也沒回的喊了一聲,“自己進來!”
“吱呀——”一聲。
七八個小孩子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就推開籬笆門跑了進來。
湊在薔花身邊七嘴八舌的說著。
“夏夏姐,你在做什麼?”
“夏夏姐,我們今天去哪裡玩?”
“夏夏姐,村裡的果子熟了,支書在找人去採收,你去嗎?”
“去吧,夏夏姐,幹一天能有二十塊錢呢!”
“我昨天掙了二十塊錢,奶沒收我的,走,夏夏姐,我請你吃冰棒!”
“我也有二十塊!我也請夏夏姐吃冰棒!”
薔花笑著說道:“那一天輪一個,今天小虎請我吃冰棒,明天小雨請我吃。”
“好!”
小孩子們笑嘻嘻的應著。
村裡的冰棒也不貴,主要是賣給村裡的老人孩子的,老人節儉,孩子沒錢,最貴的也不超過兩塊。
家家戶戶又有冰箱,大人回家想吃好的就會自己在外面買了回來放著。
薔花放下了手中的鏟子,就著邊上水桶裡的清水洗了手,這才問他們:“你們今天打算去哪兒玩吶?”
小傢伙們一時也想不出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