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興元是個敢想敢做的,七年前就敢設局挑撥李五一家,吊著餌讓李村長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在村子裡的威望就連李五她姥舍臉都救不回來。
甚至連李家村的村名到最後都被改成了滿囤村。
如今彰興元更是一人撐起了整個彰家氏族,又娶了縣丞的小兒子,在盤州府這塊地界也說得上點話,遠超上一輩的話語權,可謂春風得意。
不過也不是沒有遺憾。
臨凰國的女子向來卷生卷死的,想超越別人,那必定需要更聰明的機智和強硬手段,
且她們業務能力一等一,就算貪官汙吏不分男女,可她們能力還是有的。
對上面來說,要誰幹活不是幹?只要你不出大亂子,有些事情她們也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換句話來說,就是上面的位置大家都坐得穩,你想分蛋糕,除了實力,還得需要運氣。
隨著彰興元走南闖北見識過許多世面之後,她不再如小時候一樣,自大的認為自己厲害。
她在盤州府的地界或許有點名頭,可出了盤州府,誰又能多給她幾分面子?
結合自己的能力,她最終還是將建功立業的希望建立在邊關。
也是這一刻,她突然就真的懂了大人們為何老是催她們讀書科舉了。
這上面沒點人,是真的不行。
想清楚這一點的不止是彰興元一個人,不過她這一輩的,已經全都把希望放在下一代——自己的孩子身上了。
勸學,催學是一個輪迴。
風雪停,積雪化。
一年又過去。
彰興元帶著族裡的一些人手,以及投靠她的一些外姓人,告別族人,浩浩蕩蕩地朝著邊關的方向啟程。
同一時間,薔花也朝著臨凰國都啟程。
她身上太多秘密了,不適合長久在人群中待著。
因為只要不是腦子和眼睛有問題,多多少少對她偶爾流露出的異樣還是有些猜測的。
不至於覺得她不是人這樣離譜,但是總歸覺得她不一般,若不然也不會在決定宗族發展的時候特意來詢問她的意見。
“錢錢,你放心吧,國都是我的主場,有我護著你,絕對讓你吃好玩好!”
青鳥撲扇著翅膀興奮極了。
它傳承不足,無法開闢空間,出門的時候許多家財都沒有帶在身上,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白吃白喝,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
“等我拿回東西,你想吃什麼我都滿足你!”
薔花好笑的逗它,“吃什麼都可以嗎?”
興奮地大腦理智回籠,青鳥頓了頓,“只要我能做到的……”
薔花笑了笑,不再逗它。
穿著倉鼠皮子的小八和變成白貂模樣的長渡趴在薔花膝蓋上笑話青鳥。
薔花不急著進臨凰國都,架著馬車走到哪算哪。
路上的風景和美食,更能吸引她的視線和腳步。
也讓她對臨凰國有了更深的瞭解。
……
車軲轆壓過路上乾淨的積雪。
薔花總算趕在年前進了臨凰國都。
她被青鳥催的急,還是一大早第一個進城的人。
望月樓門口。
正在灑掃積雪的夥計聽著馬蹄聲和車軲轆聲傳來,好奇抬頭望去,只見一架無人驅使的馬車正朝著她這邊而來。
夥計腦袋一懵,揉了揉眼睛,沒看錯,這馬車外面真的沒有趕車的車伕。
夥計張了張嘴,正想回頭叫樓里正在做灑掃的其他夥計出來看熱鬧,就見馬車緩緩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最先從馬車裡鑽出來的是一隻黃皮小耗子。
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