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渾身顫抖,恐怖地轉身。“撲”一聲悶響,左耳門捱了一擊,倒了。
文昌將人拖至樹下,解他們的禮帶捆了手腳嘴,按在樹上綁牢,藏了兩把單刀,向大樹掩去。看看四周並無暗椿,便飛躍而上,一點外檔,閃在廊內側一扇長窗下。
厲大人和兩名健僕到了一座壁櫥下,伸手摸娑一座精工雕嵌的龍雲雷紋小金鼎。這種金鼎,是香猶鼎一種,只能擱在客庭擦香之用。他就燈火下細看手指頭,看到手指上有些許塵埃,沉下臉叫:“傳張福,這賴狗可惡,金鼎根本沒加以擦拭。”
“是!老爺,小的立即將張福傳來。”一名健僕躬身答。將手中銀燈置好,急步疾超書房門。
門不等他拉,悄然而開,三名蒙面人一閃而入,手中寶劍閃閃生光。健僕大驚失色,狂叫道:“老爺……啊……”一把長劍已貫入他的咽喉,叫不出來了,淒厲的叫聲只在喉中梗塞。
“誰都不許聲張,不然他得死。”為首的蒙面人低喝,露出外面的一雙大眼寒芒冷厲,一閃即至,劍尖已指向厲大人的眉心,劍尖上的冷電,把厲大人的眼睛嚇得幾乎要突出眶外,渾身發冷。
“你……你是……是……”
“閉嘴!等會兒你便會知道了。”蒙面人冷叱,然後向兩名同伴揮手。
一名蒙面人上前將一團破布強塞入厲大人的口中,綁了雙手,低叱道:“乖乖跟我來,希望你不要我把你當死狗般拖著走。
另一名蒙面人走到驚呆了的健僕身後,一掌劈下,應掌倒地。再一手一個將兩名健僕塞在一個大箱內,著手去櫥架上抓寶玩。為首蒙面人收了劍,道:“且慢!等會兒再來搬,要等顏師父過目。李老弟,你去通知瑞成兄,五更初備好車馬,五更三點出府走南門。目下時光足夠,叫他們找快活去,注意的是,許玩不許帶,玩後滅口。”
樓上共有四間大庭、廊柱林立,內庭在樓後,兩人押著厲大人疾趨內庭,所經處不論是庭房走道,皆可看到一些蒙面人在活動,不時傳來兩聲婦女的咿晤聲,大概是被人捂住嘴,叫不出聲來。
內庭燈火大明,八名蒙面大漢杖刃屹立,中間坐了七名婦女,一個個衣裙凌落,酥胸半露,玉腿隱現,花容失色,在地上不住抖索。
“先吊他起來。”為首蒙面人指著厲大人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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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右參政厲大人謀奪施若葵的府第,費盡心機總算到手了,搬入新居只有兩天,便出了大亂子。
施府共有三間巨宅,分為前、中、後三進,中間和隔著廣闊的院落,有院牆相隔,中留花徑與月洞門相通,兩側有馬廄車轎庫和僕人園丁的居室。後進大樓是內眷的住所,平時男僕不得允許,是不許涉足其間的,有的全是僕婦使女。巡夜的人只可走外側走廊,裡面發生了變故。如果沒有聲音發生,前進的人根本不會知道,相距太遠了。
為了清點財寶,厲大人留了兩個心腹健僕在分房清點擺設。三個男人一死一暈一被擒。這東大樓除了女的己沒有男人,陰盛陽衰,蒙面人毫不費勁地便佔據了大樓。
另一個男人是從後花園接近的蔡文昌,那時,他還在等兩個守夜接近呢!
兩個守夜沒帶燈籠,那是違反府中規距的意外之事。平時只要進入附近,必須帶燈籠,以便讓婦女們知道迴避,這兩個傢伙不帶燈籠,必定心懷不軌。不錯,他們根本不是厲府的人。
文昌不明就裡,倉卒間也沒問對方的身份,等他開始接近大樓時;大樓的蒙面人已控制了一切,大部分的人找物件快活,警哨也撤了,外圍幾乎成了真空,但裡面卻是龍潭虎穴,高手全集中在內庭裡。
厲大人被綁在一根大柱上,臉色死黃,曾經嚇暈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