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是碼證。”小娟亮了亮白骨陰陽劍。
“在長安,在下曾和貴谷的三位少女會過一面,貴谷的一名侍女,也令在下吃驚,貴谷果然名不虛傳。”文昌鵪然地說,他感到自己確是不行,前途多艱。
小娟由然一笑,問:“不必岔話題,閣下真不願放過施大人一家?”
“不錯,但在貴谷的高手翼護下,在下決不貿然下手。”
“你說謊!”
“你騙人。”
“什麼?你說我騙人?”姑娘困惑地問。
“你的易容術太拙劣,你是女人,也許就是曾在長安效外黑夜現身者之一。在下自認學藝不精,認栽,不再搶劫施大人,但姑娘必須護送他們入川返回故鄉,不然在下不會放手。”
姑娘心中暗驚,臉上發熱,追問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了施小姑娘?”
“呸!胡說,閉上你的嘴,收回你那齷齪的怪念頭。”文昌露怒地叫,臉上肌肉抽動,他敬愛施姑娘如同神仙,豈能忍受外人所加的汙衊?叫完,兇狠地說:“如果你不是煉獄谷的人,又假使你不是在這時出現,我要和你拼命,割掉你的舌頭。”
文昌兇狠地怒叫,暴露了他的內心感情,小娟大惑,臉上泛起迷憫神色,默默地說:“怪?這是怎麼回事!我?我明白了,你在使用詭計,要利用煉獄谷的人替你護送施家,你不是為行劫而來的,你是暗中保護施家而又怕仇家趕來下手……”
“不必說了,算你聰明。”文昌暴躁地叫,在這種冰雪聰明的女孩子之前,他不得不甘拜下風。
姑娘低下頭,用只有對方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告訴我,施姑娘不是很美很美麼?你對她的感情如何?”
“我永不會告訴你。”文昌直率地答,
“那麼,我也永不會答應你護送入川,也許,我……我會……”
“你?你會怎樣?”文昌驚問。
“我會殺她。”小娟斬釘截鐵地答。連他自己也弄不清啦,怎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你……你說什麼?”
小娟低下螓首,黯然地說:“我……我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但我卻知道,你是一個輕於言諾的人,一個……”
“胡說!”
“我絕不胡說,你忘了邙山之上方小山的姐姐小娟對你的期待,你曾經答應過去看她的。一個女孩子,對你只能說出那種含蓄的話,而你也曾和如此含蓄地回答,小娟的心中自然認為你有意。可是,你卻對施姑娘……”。
“天哪!你!……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邙山的事?你……”
姑娘神情一冷,拾起掛著淚珠的面龐,說“我是方小娟,小山弟弟的姐姐。”
“你……你……你……”文昌忽然驚叫,語不成聲。
“不歸客是我爺爺,剛才那白髮老人是我的爹。自從禹王溝相遇,我和爹一直沒離開過你。”
“我……我好糊塗,我……”
“你不糊塗,你仍不放棄你的浪子生涯,搶劫,殺人風流自命,害人害己……”姑娘淚上如雨,說不上去了。
文昌搖頭苦笑,說:“方姑娘,請聽我說……”
“方姑娘……”
“別叫我,我不理你……”
“小娟妹,坐下我將我與施姑娘的事對你詳說,你……”
他叫小娟妹,姑娘渾身一震,但卻以袖掩面,搶著叫:“我不聽,我不……”
文昌心中一轉,突然嘆口氣說:“你不聽也罷,反正我已是將死的人,自己還顧不了,何必再等別人的死活?我這一生惡名昭彰,再增加一兩個人的誤會和嫌惡……”
“不許你說!”姑娘尖叫。
文昌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