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擦臉巾也有問題?
……
乳孃將醋取來,錦言讓她取了乾淨的紗布浸上醋。輕塗在表姐的臉上。
“會有一些痛,忍一下啊,痛過就不癢了。”
用醋浸過臉,約摸著時間,再用清水沖洗去。
取了白玉膏,細細地塗在抓破的地方:“塗了這個藥膏,兩三日血道子就消沒有了。”
整個過程中,表姐都一聲不吭,堅忍地令人心疼。
錦言情不自禁地嘆氣又嘆氣:
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就所嫁非人,被頭野豬拱了呢?
“謝謝侯夫人!真的不癢了!”
表姐發自內心的感激,癢痛幾日,心力憔悴在其次,又遭誣陷。若非心有執念,她怕是要瘋了。
“稱我錦言或言妹妹都可以,侯夫人什麼的,太客氣了。”
落到被人想欺就欺的份上,是環境使然,還是性格使然?
“侯夫人,老奴斗膽詢問,我家大奶奶的臉中的是什麼毒?”
乳孃非常驚奇,這什麼毒,不用藥,用清水和醋洗就能好?
這兩樣東西隨手可取,若早知道,大奶奶的臉早好了,哪會遭這份罪!
錦言笑笑,想起一事:
“……乳孃嬤嬤,表姐用過的擦臉棉巾都還在嗎?”
面脂是原因,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原因?
“擦臉巾子?”
乳孃摸不著頭腦,侯夫人這東一錘子西一榔頭的,她有些跟不上。
“第一次也是洗過臉後開始發癢的吧?你將從那時起的擦臉巾取來,用過的都取過來。”
或許用了混合方式也說不定。不過,希望不大,哪有用過不洗的?
“棉巾子?噢……都拿去洗了,只有昨晚用過的還在。”
嬤嬤將昨晚用過的取來。
錦言灑水將棉巾打溼,從一端開始,在自己的虎口處擦拭。
表姐主僕二人傻愣著,不明白她這是在做什麼。
沒有感覺。
這塊棉巾沒有問題?
還是所有的都沒有問題?
用完收走,是向來如此,還是有意為之?銷燬證據?
“這些……有什麼不對嗎?”
表姐小心地問道。她並不笨,看錦言的舉動,知她是在找原因。
“是誰收走拿去洗的?”
“胭紅。”
乳孃回答道:“胭紅服侍梳洗妝扮,這些一向都是她打理的。”
服侍梳洗妝扮?
眼前一亮,管著梳洗妝扮類的丫頭,向來是貼身服侍的大丫鬟。
這胭紅,是什麼人,可靠嗎?
“胭紅是陪房家的丫頭……跟大奶奶有些年了。”
乳孃嬤嬤的神色逐漸有些不自然:“……一直在屋裡服侍,……被大爺要了去……”
通房丫頭?
大丫頭可以看做是為通房準備的,只是,看乳孃嬤嬤的表情,這胭紅做通房另有隱情?
“原先要放出去配人的,陪房中有家小子與她打小關係親近……大爺借酒強要了去……”
這些房中私事,真難啟齒。
不是所有大丫頭的職業規劃都是爬床、當通房,晉姨娘,生庶子,做半個主子。
有些丫鬟的職業目標是:
嫁管事或能幹的小廝做正頭娘子,將來走管事嬤嬤的專業路線。
這胭紅,有青梅竹馬的準夫婿,
被強佔了身子被迫做通房,是否就心甘情願認了命?
從了,還是,暗藏仇恨?
對盡心服侍的主子,是否有怨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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