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悟那古仙遺蛻也不遲。”
林星知道妙音是為她考慮,也不著惱,只是微微一笑道:“來都來了,總要見識一下。”
聽到林星的回答,妙音心中微微一嘆,雖然知道對方不太可能成功,此行必是有害無利,但她也知道繼續勸解是沒用的,於是說道:“那一起走吧,我正好也找了一份要到禁地深處工作的活。”
兩人結伴繼續深入禁地,感受著那越來越濃重的仙氣,林星看了一眼身旁全副武裝的妙音,便問起她為什麼要來幹這麼一份深入禁地的危險工作。
“禁地深處的工作雖然危險了些,但收入也是頗豐,每日給的道功幾乎是十倍於外界,每年來個幾次還是挺賺的。”
“何況我輩修士,特別是我們這些飛昇修士,又怎麼會害怕危險?”
妙音感嘆道:“我們不怕危險,只怕經歷危險卻一無所獲,付出辛勞卻轉眼成空,永遠出不了頭啊……”
說到這裡,妙音便想起了瀚海宗掌門變法之前的生活。
那時候沒有考功,更沒有道功可以兌換技藝、丹藥這些修道資糧。
宗門內的一切資糧都是由各殿長老和各個修士的師父們分配,其中分多分少雖然各人都有一套說法,但在妙音看來並無真正的標準,或者說其中的標準就那麼一個——親疏貴賤。
而他們這些沒有背景、沒有根基的飛昇修士想要學習種種技藝、傳承,想要多拿一些丹藥,便要找到不同的門中長老進行求取。
其中,延壽丹藥更是遠沒有像現在這樣大規模生產,每一顆都價值連城,只有那些門中長老,以及最受寵愛的弟子才能獲得。
而種種資糧的求取過程中又夾雜著一個個所謂的考驗。
妙音仍舊記得自己為了求取一門仙藝,在一位長老的藥圃中照料了十年草藥。
她還記得過去一月月、一年年裡,每日除了下棋喝酒、品茶論道之外無所事事,只能眼睜睜看著壽數空耗的日子。
也記得那時光如流水,隨便一次門中聚會,一次等待便要耗費數月,乃至數年光陰的時候,一位位相熟的修士就這麼被消磨在了迅速流逝的光陰。
她慶幸自己活到了這麼一個變法後的時代,能夠在每分每秒間都朝著一個目標不斷前進,而不是像過去那樣,在種種模糊的考驗,繁文縟節的交往中,渾渾噩噩地感受著自己的老去。
“所以師弟,你能在變法後飛昇至瀚海宗,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變法是階梯,特別對於中下層修士來說,是前所未有的……向上攀登的階梯。”
妙音一邊說著過去宗門內的種種,一邊鼓舞道:“正應該牢牢抓住這機會,多多工作,多多積攢道功,多兌換些修道資糧,我等才有機會衝擊五傳,成為上仙。”
提到上仙兩字的妙音眼中湧起無限的期待。
“若是像以前那樣,恐怕在這瀚海宗內耗盡壽數,我們也沒有機會一窺那上仙境界。”
“門中的那些老傢伙根本不會給我們機會。”
“哪像是現在這樣,只要積攢道功,便能兌換種種資糧,還能延壽。”
“聽說接下來掌門還有收歸各脈的技藝、傳承,未來全部可以用道功進行兌換。”
感受著妙音意念之中的振奮和嚮往,白依依感嘆道:“他媽的,我是她我也支援變法啊,就這瀚海宗本來的樣子,還不如搞點魔道呢。”
林星笑了笑:“白師傅你昨日不還支援落花子他們嗎?”
白依依說道:“兩邊都有各自的道理,所以我如果是哪邊的,就支援哪邊的做法唄。”
就在林星和妙音交流的時候,前方那一個個道化的人形卻是越來越少。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處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