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堡的事我都做了防範,虧得早先隱藏了一些實力,如果堂主慧劍斬情絲就沒這麼多麻煩了。”這樣的話除了秦正陽至近的人,別人根本不敢說。秦正陽果然不計較,解釋道:“你們不知,如果我真的下手除去為首之人,雖然可以得到一時的安寧,但對方大批的人手就會隱形潛蹤,早晚還會興風作浪。處理江湖事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正如明君治國,良醫治病,發現毛病不能馬上下手,要查出根源所在,時機成熟才能下手。”袁金鼎點頭:“堂主深謀遠慮,佩服。”秦正陽道:“如果半月教的精兵討伐中原,與官府作對,你們不要插手,諒喬玉清不敢樹敵太多。”呂青問道:“堂主,救民於水火可是名利雙收的大好事,為何要袖手旁觀?”秦正陽一笑:“歷朝歷代,皇帝最關心的都不是百姓的疾苦,而是能威脅到統治的地方力量,如果被皇帝發覺你的力量過於強大,不管你救下多少百姓也會成為朝廷的眼中釘,到那時就難以立足了。”袁金鼎笑道:“除非你像金童那樣,向朝廷卑躬屈膝,供人驅使。”呂青如夢初醒:“原來如此,若非堂主指點,我還被矇在鼓裡,今後倒要小心。”
少室山下的聚會熱鬧了一日,眾多賓客紛紛告辭,海青自然要留下秦正陽討教一番,袁金鼎夫妻告辭回黑鷹堡,呂青也趕回武功山。彭元濟收拾之後在附近城鎮一家酒樓擺下酒宴,海青夫妻,風龍,彭元濟是主,秦正陽,薛九娘,靈雲公主是客,海雲夫妻坐陪。眾人談笑風生,靈雲公主不時拿風龍尋開心,風龍反唇相譏,卻比不上靈雲公主的伶牙俐齒,好在臉色黝黑,紅了別人也看不出來。海青對秦正陽施展的身法極為羨慕,問道:“堂主那一式身法簡直奪天地造化,難道真的傳自西域?”秦正陽笑道:“這一式出自八寶琉璃寺的獨門身法蟠龍九轉,不過我只是借用其形,招式並不重要,關鍵在個人的修為。”海雲領教過秦正陽武功的厲害,對海青道:“兄弟不知,秦堂主的武功比你看到的厲害多了。”海青一向把秦正陽視若神明,不十分奇怪,靈雲公主卻暗吃一驚:如果海雲的話屬實,自己顯然低估了秦正陽的武功,這個龐大的計劃就會出現漏洞,心裡急忙盤算對策。風龍笑道:“秦堂主的功夫只有靈雲公主最清楚,軍師說過,靈雲公主與秦堂主大戰過多次,每次都要三五日,有什麼心得跟我說說,我也學幾手。”靈雲公主粉臉一下就紅了,嬌嗔道:“臭光頭胡說,看我教訓你。”隨手將酒杯中的酒潑向風龍,竟然形成三支水箭,風龍深知靈雲公主的厲害,和身一倒,水箭直射入牆中。海青讚道:“公主內功出神入化,佩服。”風龍坐起來道:“回頭我讓老婆們都練內功,看來練內功的好處真不少。”薛九娘拉住靈雲公主雙手道:“好妹妹,風龍是我們的後輩,不用跟他計較。”靈雲公主在秦正陽身邊終究有顧忌,也就不再理會風龍的閒言碎語。海雲見到靈雲公主隨手施展的武功心裡明白,秦正陽的話沒錯,靈雲公主的修為確實比自己強不少。秦正陽笑道:“在座的沒有外人,儘可隨便一些,說實話,我最喜歡風龍的個性,尤其他喝酒吃肉的樣子真讓我羨慕。”靈雲公主道:“風龍跟你的兒子是弟兄,也可以算作你的乾兒子,我就是他的乾孃,兒子豈能開乾孃的玩笑?”風龍馬上抗議:“我不承認,你的樣子根本不像我乾孃,說是我妹妹還差不多。”靈雲公主的實際年齡確實不小了,但內功精深,駐顏有術,望之不過十七八的少女,所以才能得到秦正陽的鐘愛。聽到風龍這麼說展顏笑道:“看不出臭光頭的嘴滿甜的,回頭送你一個老婆。”風龍趕緊道謝:“說話算話,我先道謝,免得空歡喜一場。”海青一直在調教徒弟,對於靈雲公主與秦正陽的傳聞不十分相信,見到這樣場景,明白傳言都是真的,秦正陽這個人實在捉摸不透。
少室山之會,金童也得到訊息,派人詳查經過,得知秦正陽到場,而且與靈雲公主打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