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屠青燭,當他的目光落在鍾離不二身上的時候,對方也同時望來,還對他齜牙一笑,甄無名忽然有一種針芒在背的錯覺。
“難道鍾離不二當真要殺掉我?還要殺得神不知鬼不覺?我與他有什麼仇,他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在心頭暗自沉吟的無名公子,變得凝重了起來,暗道:“別被徐言猜中了,魂獄真有人要害我,我是人劍宗的天驕,魂獄是劍王殿的打手,我們同宗同門,為何要針對我?既然想害我,就別怪本公子手下無情,趁著這次琳琅島之行,必須要除掉鍾離不二這個禍害!”
甄無名殺機暗藏,決定在琳琅島上動手,他雖然不太相信徐言的推算,但他總覺得鍾離不二這個人十分危險,甚至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無名公子絕非善男信女,一旦他發現威脅到自己的東西,就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其剔除。
彷彿看出了甄無名的殺意,驅散了血霧的鐘離不二,正了正頭上的小帽,又抹了抹自己的眼皮,隨後眨了眨眼,目光變得靈動了起來,畫出來的眼皮也變得真實了很多。
“還是傀儡身,這個邪異的傢伙,他的真身在何處呢……”
一旁的徐言始終留意著鍾離不二,想起對方額頭上出現了片刻的嘴角,徐言目光一沉,暗道:“他的帽子裡藏著什麼,難不成是他的真身?”
十擂之上,擂主們各自休息,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挑戰,尤其是徐言與屠青燭,作為異軍突起的兩人,必定會迎來強大的對手。
過了午夜,便是第二天的凌晨,十座擂臺變得安靜了下來,但是四周的看臺卻越發熱鬧。
修士們高聲談論著第一天的比鬥,這一屆的千嬰擂前十之爭,比以往要熱鬧得多,當然也有人悲憤不已,比如那位正被丹聖的開價氣得柳眉倒豎的邱如心,或者是被鍾離不二所擊殺的那位對手的家人與朋友。
“連屍首都不放過,我們飛羽門記住你們天蠱派了!若是大戰一起,你們天蠱派等著被滅宗吧!”
“鍾離不二還敢登臺,他的仇家遍天下,就不怕走不出這劍王山?”
“讓他囂張,早晚有人比他還強,最好將其戰敗,也吞了他的屍首!”
鍾離不二在第一天的最後一個對手原來是飛羽門的高手,面對新添的仇家,鍾離不二連眼皮都沒抬,盤坐擂臺,微闔雙目不知在休息還是在算計。
十座擂臺的擂主都在盤坐,從午夜之後,沒人登臺挑戰。
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絕非預示著豔陽天,而是更加可怕的雷雨將至,擂臺上的十位高手都知道這一點,一旦天邊泛白,將是惡戰的開始。
徐言也在盤膝而坐,但他沒有恢復,而是默默的環顧著周圍的高手。
戰敗一個李含笑而已,徐言根本就沒費什麼力氣,真正讓他忌憚的對手,是不遠處的屠青燭與鍾離不二。
鍾離不二已經夠神秘了,這麼多年來徐言始終看不透對方的出身來歷與目的,如今又多了個更加詭異的屠青燭,這兩人就如同兩道幽魂般存在著,宛如夢魘。
好在鍾離不二的目標,在徐言看來不是自己,而是甄無名,至於屠青燭,徐言始終有一種宿敵般的感覺存在。
“永望峰……南宮永望好像沒來,既然自己的真傳弟子第一次參戰千嬰擂,那位南宮永望怎麼不出面?按理說她應該到場才對,最為看重的弟子,她就那麼放心,那麼自信?”
沉吟著永望峰的怪異師徒,徐言又想到鍾離不二所在的天蠱派。
“蠱蟲邪異,鍾二那傢伙的目標有可能是甄無名,他會不會去挑戰第四擂臺,趁機宰了甄無名?反正是千嬰擂,生死由命……不對,鍾二之前裝扮成師兄的模樣,他的目標恐怕不是甄無名,而是我!”
想起之前魂獄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