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群裡的陳都。
陳都是這次率領太清教弟子的首領,為了協助左相被國師派遣而來,既然在這裡遇到,徐言立刻有了打算。
那處散發出怪霧的大屋絕非善地,自己去有些危險,所以徐言決定找些幫手為好,最好是太清教這種坑死了都沒半點內疚的傢伙。
走下城牆,徐言將頭盔往下壓了壓,蓋住了半張臉,而後隱在暗處,脫手飛出石子。
神武彈被他用得七七八八了,還剩下十幾顆,徐言早就改為了石頭,在飛石的偷襲之下,立刻有幾個蠻族應聲落馬。
飛石的威力不足以穿透厚重的鐵甲,卻能將人打落馬下,一旦下了馬,蠻族的戰力立刻會減少三成,被追殺的大普軍兵逃到了城牆下,前方無路,他們只好回頭拼命,而太清教的人也已經到了,這些道士好像是有意在接近城牆,在城牆附近與蠻族殺成了一團。
上百先天高手,加上陳都這位築基強者,對付二三十個蠻族綽綽有餘,不多時,城牆下的蠻族已被擊殺一空。
陳都抹了把臉上的血跡,面色陰沉不定的打量起身邊的城牆。
太清教的人奉命協助左相不假,他陳都可不想在靈水城裡拼命,之前那些長毛巨獸就將他嚇得不輕,後來發覺到靈水城被冰封,陳都頓時覺得不妙,帶著手下的高手衝殺到城牆附近,他是打著逃出靈水城的主意。
左相的兒子死不死的他可不管,讓他幫著程昱去拼命,陳都除非腦子壞掉了。
足足有十幾丈高的城牆,普通人跳下去必死無疑,即便先天高手也會喪命,除非擁有身輕如燕的天賦,或許跳下去能不死。
看了半天城牆,陳都看得是直咧嘴。
他是築基境不假,但他沒衝開第四脈,在三脈先天的時候以築基丹達到的築基境,四脈不開,可沒有身輕如燕的天賦,這樣一來,他自己跳下去恐怕也要丟掉半條命。
只有一件下品法器的陳都無法御劍飛行,飛不起來,就逃不出這座靈水城。
正在猶豫著讓手下去找繩索,好滑出城外,陳都忽然聽到身邊有人說話。
“東南方向,有一處地道,能直通城外。”
一聽有地道可以直接離開,陳都驚喜之餘,也懷疑起這個訊息的真偽,看了眼對他通報的那個軍兵,狐疑地問道:“你是靈水城的守軍?”
“負責南城門的校尉,已經有將領逃了,如果閣下能與我聯手,我們一起殺出城去。”一身盔甲的徐言特意將嗓音變得沙啞粗獷,他頂著頭盔,只能看到眼睛,又是在夜裡,陳都根本認不出來。
“地道通往何處,北詔還是大普?”陳都謹慎的問道,如果通往北詔國,逃出城去就要面對蠻族的營地了,只有通往大普一方才行。
“城後,大普方向。”
陳都放心了,猶豫了一番,低聲道:“帶路,我們一起殺出去!”
說成殺出去畢竟好聽一點,逃出去的話,太清教的顏面可就丟盡了。
“跟我走!”
徐言嗓音沙啞地低喝了一聲,當先帶路,在他身後,陳都率領著一群太清教高手緊緊跟隨。
路上並不順路,遇到了幾波蠻族,徐言都選擇避開,他怕自己動手被陳都認出來,那就不好辦了,靠著他的左眼,帶著太清教的人七拐八拐,越來越接近東南處的大屋。
徐言的謹慎加上對地形的熟悉,讓陳都最後的一絲疑惑也消失了。
陳都現在十分相信前邊的那個校尉是靈水城的邊軍,如果是大普剛來的軍兵,不可能如此熟悉城裡的地形。
他可不知道徐言左眼的隱秘,還以為找了個一樣怕死準備逃走的內應,其實他已經被人家帶向了一處絕險之地。
午夜時分,地凍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