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這一路,漢軍帶去兩千人,有六個方陣遭到重擊,逃命的時候他們在後陣,倒是有不少人逃過登州的追擊。皇太極在退過草河堡之後,利用草河河谷變寬的地形。以騎兵牽制了登州步兵的推進,同時連山關的嶽託發動了一次攻擊,以此拖住了明軍,皇太極先於濟爾哈朗撤退。順利回到了遼中。
這一仗之後後金軍士氣極為低落,似乎連皇太極的汗旗也有些萎靡,瀋陽城外沒有歡迎的人群。後金的甲兵大多已經動員,分往各地應付明軍的春季攻勢。瀋陽城中只剩下些老弱和家眷,瀋陽已多年沒有遭遇戰爭威脅。但這次在明軍的攻勢下,各路後金軍都沒有取得優勢,蓋州被明軍截斷補給,登州的步兵已經多次攻城,海州城外出現明軍哨騎,明軍的騎兵第一次出現在遼中平原上,這對後金的統治是嚴重的動搖。
皇太極從南門入城,很低調的入城,濟爾哈朗還留在山區防禦,此時陪著他的只剩下了索尼這個近臣,鰲拜這個隨身護衛在最後一輪攻勢中帶領後陣甲兵,此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皇太極不知他生死,但他心中覺得鰲拜凶多吉少。
回到皇宮時,鮑承先、高鴻中、范文程等人已經跪在宮門外,皇太極也沒有和他們多說什麼,徑自進了皇宮,索尼知道這幾人是皇太極心腹,對他們招招手,幾個人湊到索尼身邊,聽索尼說了攻擊草河口的事情。
聽完之後三人也是申請凝重,登州軍的戰力已經超過他們的料想,以前登州鎮只是在有利條件下能對抗後金軍,現在有越來越強的趨勢,竟然敢以數百人對抗數千的後金精銳,皇太極最能依靠的武力已經顯得越來越無足輕重。
索尼領著三人跟著進宮,找到皇太極的貼身戈什哈之後,得知皇太極去了大政殿,四人隨即去了大政殿,在殿外站著等候皇太極召見。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裡面的門大開了,一名戈什哈出來招了四人進去,高鴻中走在索尼之後,他偷眼看去,汗座上的皇太極容色憔悴,圓圓的臉似乎縮小了一圈,范文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皇太極哭道:“奴才請大汗保重龍體,些許挫折不傷我大金根本,或許那股人馬是陳新的家丁也說不定,如此戰力,絕不可能成千上萬,應是陳新耗盡軍餉所養的強兵,此次他們同樣折損慘重,非一年半載能恢復元氣。”
皇太極無神的揮揮手讓幾人起來,他緩緩的揉著鼻子,有氣無力的道:“範愛卿不必多說了,巴牙喇也俘獲了一名登州哨騎,都拷問明白了,他們是登州近衛第二營,營官就是那個打死莽古爾泰的鐘財生,非是數百人而已,光是第二營已有兩千餘,多是招募不久的少年人。”
范文程無言以對,皇太極長長嘆氣道:“聽說戚繼光就是登州人,但浙兵也沒有擋住我大金全力一擊,朕只想知道,登州山民是否比我大金諸申還要勇猛,何來如此多的強兵。”
在場的人都答不了他的問題,登州多山地,以前也是窮得鳥不拉屎的地方,巡撫在天啟年間就換了幾任,也從來沒聽過能出強兵,現在的形勢卻因為登州鎮而急轉直下。
皇太極坐直身體,對高鴻中問道:“連山關方向是什麼情形?”
高鴻中跪下道:“嶽託攻打幾次草河口之後,前日已經退回連山關。登州和東江人馬攻打了一次,被嶽託擊退。二貝勒將瀋陽的五百正紅旗甲兵調去了增援連山關,此路應當無虞。黃龍到了赫圖阿拉老城。杜度貝勒已將他們擊退,只是蓋州那邊。。。登州兵已經圍打蓋州兩次,城牆崩開數丈,登州哨騎直入海州,被海州的多鐸貝勒趕走,多鐸貝勒還是請大汗發兵增援蓋州。”
皇太極搖頭道:“還是不應將兵馬投入到山地之中,我大金馬兵優勢在山中無法施展,反被登州步卒以火槍火炮打殺。”
索尼知道皇太極實際上是信心遭受了打擊,這次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