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祖兒震驚了。
她從沒想過白浩然會這麼說,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一刻,她從頭到腳都是冷的,心裡好像破了個窟窿,空蕩蕩的,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你!”
摘下準新郎的胸針,他嫌棄的扔在地上,心情舒暢的不得了,每一個汗毛孔都透著清爽。
“蔣小姐,說話算數,從今天起你我一拍兩散,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我……”
直覺告訴她,這是白浩然和陸雪漫設計好的圈套。他們把自己灌得微醺,打翻酒杯以後,就藉機發難。
對,一定是這樣!
難怪白家會把訂婚晚宴改成午宴,原來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他們得罪不起蔣家,就想讓她自動放棄。
太惡毒了!
陸雪漫呆掉了。
形勢一百八十度大逆轉,轉眼間蔣祖兒就自動退婚了!
實在太神奇了!
白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
蔣祖兒氣的渾身發抖,厲聲質問,“白浩然,你設計耍我!”
微微蹙眉,他不屑的哼了一聲,“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退婚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
“你說,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
“你說的我們是誰?”
“就是他們倆……”
她指向權慕天和陸雪漫,除了座椅,他們不見了!
果然做賊心虛!
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有一天會被我抓到把柄!
陸雪漫,下一次我一定會弄死你!
“這裡被你搞的一團糟,本少爺一刻也呆不下去,你自己慢慢收拾殘局吧。”帥氣的揮了揮手,白浩然轉身離去。
蔣祖兒想攔住他,卻一陣眩暈,險些栽倒在地。
隨從手疾眼快,慌忙扶著她站穩。
司徒信跟蔣晟風夫婦一桌,看見舅舅跟蔣勳耳語了幾句,他就察覺到情況不妙,給陸雪漫發了條簡訊,便悄悄溜進了停車場。
接到簡訊以後,陸雪漫和權慕天默默退了出去。直到離開艾美酒店的街區,才跟林聰匯合。
等他們走遠了,司徒信開車繞回酒店,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邁巴赫向仁愛醫院開進,車裡瀰漫著淡淡的酒香,權慕天拿了一張溼巾,可剛伸出手,她便下意識的往後縮。
她滿是戒備,搞得男人有些無奈,只好把溼巾塞給她。
“把臉擦乾淨。”
拿出化妝鏡,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妝花了。剛才抹了幾滴眼淚,暈開了眼線和睫毛膏,現在她的眼圈又黑又圓,跟熊貓似的。
用溼巾卸妝太不靠譜,這麼濃的妝只能靠卸妝油了。
“回去卸了妝就好了。”
開啟隔音板,權慕天薄唇一勾,輕聲問道,“剛才,你在蔣祖兒的酒裡放了什麼?”
花擦,被他看出來了!
陸雪漫本來不想說,可男人深邃的目光彷彿能洞穿人心,她忍不住一陣心虛,低聲說道,“催吐的藥,那種藥會讓她噁心、眩暈,就像喝醉了似的。”
難怪蔣祖兒喝得那麼吃力!
她跟白浩然配合的相當默契,怎麼看都不像偶然事件,莫非被蔣祖兒說中了?
“剛才的事是不是事先跟白浩然商量好的?”
大叔,你怎麼會這麼想?
頭搖的像撥浪鼓,她急忙否認,“不是啊。”
權慕天對她的話深表懷疑,挑眉反問,“既然不是,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那種藥?”
這很難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