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他是盛昌集團的總經理,作為酬勞,你把5(百分號)的股份過到了他的名下。這5(百分號)不起眼,但如果他把股份轉讓給別有用心的人,或者倒向你的對立面,你會失去對董事會的控制權。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權慕天的話讓她打了個激靈。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可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萬一董事會失控,整個盛昌集團就會脫離軌跡,與她和顧家漸行漸遠。
這些年,她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不斷擴張集團的業務。但是,資本擴大也會帶來弊端,而權慕天所說的正是最可怕的後果。
當然,逼不得已的時候,她可以撤資、另起爐灶。可讓她放棄這麼多年的心血,她真的不甘心。
抿了抿唇瓣,她硬著頭皮說道,“司徒信不會背叛我的。”
他當然知道小女人在死撐,心裡卻一陣陣發酸。
令權慕天傷心的不是她不肯向自己求救,而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選擇相信司徒信。
那個人就這麼值得她信賴嗎?
“反過來設想一下,你的未婚夫並不想娶你,但為了面子,他不得不跟你舉行婚禮。為了讓婚事泡湯,他挑唆前任大鬧婚禮,還帶走了你的未婚夫。你能咽的下這口惡氣嗎?”
“他會很生氣,可我也有我的理由。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堅持,卻不知道有很多事他才是被矇在鼓裡的人。”
沒有人能對這麼荒唐的事情無動於衷。
為了他們的婚事,司徒信與司徒博吵過很多次。每一次似乎他都是贏家,但實際上主動權始終牢牢握在司徒博手裡。
沒有他的首肯,司徒信的承諾只是空頭支票。
離開司徒博,他什麼也做不了。
不管他承不承認,這都是陸雪漫所看到的事實。
她無法忍受別人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所以,他們分手是必然的。
嫣紅的唇瓣勾起淡淡的苦澀,她的語調裡帶著自嘲的意味,“如果沒有你,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如果沒有我,你早死了八百回了。”
他的話讓某女陷入了沉默。
過去的事情一幕幕在腦海閃過,她忽然有種錯覺,好像這個男人從來沒有離開過。可是這股念頭越明顯,她越恐懼。
怕某一天,會重蹈慈善舞會的覆轍。
那枚帶血的戒指不斷在眼前晃動,讓她森森抖了一下。
仰起頭喝光杯裡的酒,她的聲音冷若冰霜,“這隻能說我跟他有緣無分,而你我早已緣盡。”
冰冷的拒絕只換來權慕天的嗤笑,“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無非是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深度催眠。我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根本不在乎。”
你在乎不在乎不重要,我在乎就夠了!
“你太把自己當會兒事了。我早就說過,你已經不在我心裡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罷了。”
這個女人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命是我的,我都不在乎,她計較個什麼?我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清楚,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矜持、矯情也該有個限度,她非要擰著來,有什麼意思?
啪的一拍桌子,權慕天陰沉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怒氣,“把你剛才的話給我收回去!”
“你收一個我看看?”冷了他一眼,某女從容的捋了捋鬢角的髮絲。
“陸雪漫,你不要太過分!”
“那我也勸你不要得寸進尺!這裡是蘇黎世,不是海都,還輪不到你拍桌子!”撂下冷冰冰的一句,她站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扯下餐巾扔在桌上,他緊抿著薄唇,強行把怒火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