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靛琳的模樣,泠翕是實實的在心疼著。
“殿下,不知殿下叫的是我禾碩靛琳還是屋裡的玉清霖?”
“琳兒,你可以惱我,只是別這樣。清兒是我的恩人,前些日子被人下了毒,成了你看見的這幅模樣。如若再不找到方法救她,她活不過今年冬天啊。”
靛琳知道她生了病,卻不知道竟是如此嚴重,口氣也軟了下來。
“她中了什麼毒?”
“是絕命丸,中毒者無藥可解,最後生生疼死。”
靛琳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嚴重,真的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你會使用金針是不是?”
靛琳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颺說要是要是能有人用銀針配合著興許會有一線生機。”
靛琳是一個醫者,縱然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依然決定拋開私怨。
“我盡力吧。”
泠翕的眼角終於露出笑容,上前抱起靛琳。
“謝謝你,琳兒。”
靛琳掙脫開,她終是有些芥蒂的。
“莊勇,你給本王解釋解釋,泠翕為什麼活著回來了?”
莊勇早已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起了頭。
“奴才不知啊,奴才的的確確下了藥,是奴才話大價錢買來的苗疆媚毒,中毒者功力暫失,除非與處子交合,否則必死無疑啊。奴才可是打探清楚了太子是與太子妃前去的啊,深山老林的哪裡來的處子呢。”
泠颯聽著莊勇說的話。“啪”的一聲拍飛了桌子。
“你再說一遍,必須與處子交合?”
不明泠颯意思的莊勇還在繼續說著,彷彿以為主人是真的沒聽清楚。
“是啊,必須與處子。”
泠颯大聲的喊著。
“你這個廢物,你這個廢物。不提前跟我商量,是你害了她,是你害了她。來人,拖出去斬了。”
莊勇急忙抱住泠颯的腿求饒。
“主子,王爺,饒命啊。”
看著被拖出去的莊勇,泠颯便想起了靛琳已經失身了,心裡頓時氣結,大喊著:“拖出去,凌遲了。”
泠颯的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是他活了二十幾年從未有過的。想起靛琳,那個在荷花池邊的清麗女子,是那樣輕易地波動了他的心絃。在得知她並未與泠翕圓房的時候,他是那麼的欣喜,可如今,是他親手把她推入了自己敵人的懷抱。
他好恨,為什麼自己想要的東西一件都留不住?為什麼自己喜歡的人一個個都離他而去。在此刻,一個大男人居然頭一次這樣沮喪。
想起了自己母妃去世時,說的那些話。
“颯兒,是母后對不起你,母后失了寵,如今又身染重病,只怕時日不多了。”
那時泠颯還很小,並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母后,您不會有事的。颯兒陪著你,永遠陪著你。父皇不要您,我要您。我是皇長子,又是嫡出,將來一定會被立為太子的,以後我當了皇上,您就是太后了。”
孝怡皇后笑了笑,她是知道的,只要她一死,颯兒便會失寵。是啊,她只是他太子時為了鞏固地位娶回來的棋子。這麼多年雖然沒有廢了她這個皇后卻是很少來她這玉宇殿裡,對於他們的孩子更是不管不顧。
“颯兒,以後你定要好好地,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還有千萬別計較,不管你父皇如何待你,都不要怨他。”
泠颯看著母后那蒼白的臉,心裡一陣愁緒,懨懨的哭了起來。就是那一天,母后離開了他,永遠的離開了。那一年他才八歲,父皇雖然厚葬了母后卻始終沒再多過問與他。
父皇誇泠翕和泠胤舞劍舞得好,他就每天天不亮便起床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