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添到了嗎?”
“已經到了。他正在與樑棟和他的助手文莉交涉。”
“這裡交給他處理,你去開車。”
揚手把車鑰匙扔給林聰,他穩穩撈進手裡,抽身向地庫走去。
靜靜的看著窗外,深邃的眸光落上護欄縫隙,他並不著急離開,而是在等待一個訊號。
幾分鐘過去,四輛相同的保姆車緩緩駛入視線,狹長的鳳眸閃過會心的笑意。
四兩保姆車牌照款式完全相同,卻只有一輛車裡坐著孩子們和陸院長。不管埋伏在外面的是狗仔還是洛琳的人,統統別想打孩子的歪腦筋,不然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套上西裝外套,他吻上女人的額頭,“漫漫,拿上你的東西,咱們從正門出去。”
看了看腕錶,樑棟的確很準時。既然他打定主意讓我下不來臺,我也會讓他知道究竟是誰才是海都的無冕之王。
“好。”
幾分鐘後,陸雪漫和權慕天手挽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面對好事記者的長槍短炮和樑棟等人冷森森的眸光,兩人鎮定自若,彷彿即將踏入是華麗、不可褻瀆的聖地。
兩人相扶相持的姿態惹來記者們爭相牌照,一時間,鏡頭、閃光燈此起彼伏,留住了他們恩愛的瞬間。
此情此景只換來樑棟的嗤鼻冷笑。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階下囚,看他能囂張多久!
越看權慕天越礙眼,他提步走過去,攔住了兩人的去路,“權先生,在資產沒有清點完畢之前,你不能離開這裡半步。”
冰冷的眸光一寸寸掃過樑棟的英俊的臉,儘管兩人素未謀面,可權慕天很清楚他的底細。
“大三之前,你一直勤工儉學維持生計。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你認識了趙楚蕭,她不僅無償提供資助,還幫在馮錦添的律所謀了律師助理的位子。當時,你並不清楚他的目的,以為她是個樂善好施的善人。”
菲薄的唇微微翕動,他的聲音不高,只有在場的三個人能聽見,卻讓以公正嚴明的執法者自居的法官打了個激靈。
“可當你成了馮錦添的左膀右臂,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她卻讓你變成了一名法官。公務員這個鐵飯碗對你這個家庭負擔很重的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為了報恩,你還是答應了。”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是想要挾我,還是打算去紀檢部門舉報我?”
黑沉的眸子泛起一抹寒意,樑棟戳到了軟肋,整個人立刻緊張起來,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
“我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只有知道你的底細,我才有興趣跟你玩下去。”
“玩!?”
冷哼了一聲,樑棟不屑的笑了。
“我是海都中院的法官,你居然說這場官司是玩!?權慕天,不要以為你會像幾年前一樣,被高層從拘留所裡保出去。這一次,檢方證據確鑿,你死定了!”
還沒有開庭,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他這麼容易就被激怒了,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僱傭這種貨色跟我作對是對我侮辱和挑釁。
夜培東,咱們走著瞧!
幽深的眸子甩出一道冷箭,他不緊不慢的反問,“你與權國綱秘密會晤過三次,一次在水立方洗浴中心,一次在邱氏集團的郵輪,最後一次在feelng夜總會的包廂。你所謂的證據和渣打銀行的存款是否都來自權國綱?如果是,你認為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根據規定,公職人員不能出入娛樂場所。一經發現,會被勒令停止反省。在調查結束之前,不能參與工作。
心裡咯噔一下子,樑棟沒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的行蹤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