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冉臉上的笑緩緩收住,微眯著眼打量著司徒硯:“這話,是謝元棠讓你說的?”
“對啊。”
司徒煦插話問:“那她自己怎麼不來?”
“因為我是男人啊!這種累活當然我來做了!”
司徒硯說完,打量著司徒煦,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老六,你這樣沒擔當,以後是找不著媳婦兒的。”
“……”
司徒煦黑了臉,轉頭問司徒冉:“二哥,別的都暫且放一放,先讓我打他一頓!”
司徒鳳在一旁起鬨:“對啊對啊,先打一架再說嘛!”
不管誰跟誰打,她都愛看!
兩人吵得司徒冉頭疼,他抬手打斷道:“等會兒再打不遲,先聽聽他怎麼說。”
然後看向司徒硯:“五弟,你仔細說說,謝元棠原話是什麼?”
司徒硯撓了撓頭,回憶片刻道:“娘子說什麼縱,什麼橫的……”
司徒冉神色稍正:“合縱連橫!”
司徒煦也收了懶散,看著司徒硯的目光微微變化。
好大的膽子!
好強的謀略!
司徒冉沉聲道:“秋武大比舉辦至今,沒有人敢這麼做過!謝元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說服我們?”
司徒硯想也不想,自然而然道:“因為我們兄弟情深啊!”
老二老六:“……”不,你誤會了。
司徒鳳鼻頭微酸,哽咽道:“嗚嗚嗚~好感人!”
二六:“……”你也誤會了!
司徒煦冷哼一聲,想也不想就拒絕:“你跟謝元棠胡鬧就算了,休想搭上我們!”
司徒冉倒是沒有急著拒絕,而是沉默片刻後問道:“謝元棠既然敢讓你來,必然教了你該說什麼話才能說服我們吧?”
“還是二哥聰明!”
司徒硯桃花眼帶著笑,朝司徒冉道:“娘子說只要一句話就能說服二哥了。”
司徒冉不以為然:“哦?為兄洗耳恭聽。”
司徒硯往後靠在樹幹上,帶著兩分慵懶五分隨意,還有三分挑釁地,緩緩開口:“三哥去過後山了。”
司徒冉臉色驟變。
司徒硯:“三哥都去找父皇了,二哥你還要留在這裡帶孩子嗎?”
孩子鳳、孩子煦:“……”
司徒煦氣得跺腳,一邊捲袖子:“你說誰是孩子?別逼我動手昂!”
司徒硯眼神跟看街上扔石子兒的光屁股毛孩子似的,一副大人口吻道:“六弟,我和二哥在說正事,你自己玩吧。”
司徒煦:“……”
被當成孩子已經夠羞恥了,被司徒硯這麼說,簡直是羞恥加倍!
躲在兩人身後的司徒鳳大眼珠一轉,興奮地舉手:“去去去!五哥,我敢去!我不是孩子!”
司徒煦:“……”親姐,永遠第一個背刺!
司徒冉又問:“你來說服我們,謝元棠可是去說服老三了?她能做到?”
司徒硯伸出手指,回憶著謝元棠說的幾種情況,一個一個說道:“三哥不同意,就我和你們去;你們不同意,就我和三哥去。”
“反正我和三哥都去找過父皇了,二哥你要是喜歡當和平奶爹,我也尊重你的喜好。”
司徒冉嘴角微抽,“奶爹”這個詞,彷彿給了他致命一擊!
“誰說我不去了!”
司徒冉冷哼道:“要不是六弟攔著,我早去後山了!”
司徒煦目光暗了暗,蹙眉道:“二哥你別上他當,他不過是自己害怕,所以才來拉攏我們而已。”
司徒硯誠實地點點頭:“實不相瞞,我確實害怕,父皇這次真的可能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