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刺痛……那個傷口,那個疤痕,封印了她對過去的眷戀的,封印了她與那個叫東方凜的男人,十年相愛的全部過程。
可當她看到雲梓,看到了這個致使她與東方凜釀成悲劇的女人,她真的無法淡定,儘管已經預計了許多種見面的場面,可到真正相對,到她心底的恨意鋪天蓋地的襲來,差點淹沒理智,令她做出喪心病狂的錯事來時,她才發現一切的猜想,都是妄想,只等面對,才清醒,這股恨意,不會這麼容易被控制,絕對不會。
可是,可是不能這樣,雲浣,這不是你要的,雲梓不會這麼輕易的死,她不能這麼輕易的死,東方凜已經逃過一劫了,你不能再便宜她……
你的心痛,你的悲哀,你三十年的地獄受罪,你經歷的一切痛苦,不是為了讓雲梓不痛不癢的離開人世,你要她痛不欲生,你要她生不如死,你要她受盡折磨,受盡心傷,就如你當年一樣……那恨不得毀天。滅地,心口像被人活活剜挖的痛,絕不能只有你一人嚐到。
緊閉雙眸,咬緊唇瓣,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一遍又一遍的強壓冷靜……
瑟瑟的小身子站在氣勢磅礴,精雕細刻的大殿之前,凌厲的寒風將她吹得衣袂飛揚,青絲凌亂,她卻一動不動,只希望風能再涼些,將她吹得再清明些,最好能將心頭那又滲出血絲的疤痂再次吹乾,讓那段過去再次封印,不再有破土的一天。
“不冷嗎?”淡淡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她剛想回頭,便感覺一股溫暖之氣將她包裹,她猛的回神,卻見自己身上已經披了一件男式的披風,披風很暖,裡頭加了羊毛,還帶著這人的體溫。
“白大人?”她目光詫然,伸手就像解下披風。
白斂卻攔住她,語氣清淡的道:“披著吧,若是病了會很難受。”說話間,他的目光無意識一偏,卻看到她欲解披風的小手上一片殷紅,他黑眸一緊,倏地抓過她的手,掰開一看,掌心上血汙濘泥,一小塊生肉,竟被活活摳出。
雲浣面上一寒,眸中戾氣大作,猛地抽回手,滿臉霜冷的說:“雲浣只是個奴婢,不敢受白大人恩惠。”說完,手指一璇,便將披風扯下,再丟進他懷裡,轉身就走。
白斂連忙上前將她攔住,抓著她的肩膀,眸裡同樣寒氣四溢……
雲浣被抓得生疼,卻沒有吭聲,只揚眸迎視著他的雙目,四目相對,一個戾氣乍現,一個寒氣逼人,對峙不休。
不知過了多久,白斂似受不了她的倔強,方才沉著臉,咬著牙道:“我帶你去擦藥。”
她狠狠的甩開他的手,厲眸道:“不用。”
“雲浣,你瘋了嗎?”他盯著她,胸腔湧出一股怒氣,口氣也惡劣了些:“你這樣回去要如何向皇上說明?我可不問你的秘密,不問你的目的,但至少現在,跟我走。”
ps:第二更,已經是四點了,好睏,但是如果我現在睡了,肯定會睡到下午去,再碼字,估計得晚上才能更剩下的三千了,所以我決定,繼續寫,寫完再睡。
中藥
“白斂?”她厲聲一喝,直喚其名,隨即又不悅的顰起眉來:“我與你非親非故,不需你多管閒事。”
“呵。”他突然一笑,且笑得極為開懷:“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像只刺蝟一般,不許外人觸碰,又用虛偽的笑容作為保護罩,把別人的一切真心拒之門外。這就是你。雲浣。”說道最後,笑意全改為諷意。
“哼,真心。”她冷笑,只覺得荒謬至極:“你知道什麼是真心嗎。這世上哪有絕對的真心。你接近我,試探我,又如何算得上是真心。不過趁現在我倒也順道提醒你,少理我的事,免得引火燒身。”說完,她一揮長袖,旋身離開,徒留下一個黛色的背影,狂放卻蕭冷。
白斂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