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奮完,臉上的表情便已隨著頭顱的飛起,而永遠地成為了‘定格’的狀態。而此時此刻,手持青龍鉤鐮刀的張遼,正一臉凝重地看著隨時會爬上牆頭計程車兵,以便及時地出手將其擊殺!
“文遠,城門下可是由元儉在守禦?”見原本應該在城門處的張遼忽然來到城樓之上,曹性倒是忍不住問道。
“不錯,敵軍並無甚破門的方法,因此元儉足以擔此重任。”張遼點了點頭,手底下卻又是一刀,將一名剛剛爬上城牆計程車兵砍了下城去。
見張遼這位智勇兼備的大將都說沒有問題,曹性自然也不會去懷疑廖化是否能守得住信都的城門。手中銀河弓再次發出三箭,曹性隨即便退到已經由數名盾牌手牢牢護住的沮授身邊,看看他對這場硬戰有何看法。
“本善,依授之見,黑山軍之危,已不足為慮矣。”沮授這話一出,曹性頓時便有些迷糊:這城上城下都正打得激烈,這沮授居然就說‘不足為慮’;如此‘高瞻遠慮’,當真讓曹性難以理解。
見沮授很是‘期待’地看向自己,曹性頓時沒好氣地說道:“我說公與,我的文化程度和理解能力都很低,你就不要裝深沉了,趕緊說明一下。”
似乎已經習慣了曹性的‘無賴言語’,沮授只是微微一笑,隨即便說道:“今日敵軍來勢雖然兇猛,但依在下看來,攻城者多位黑山舊部,反觀張燕所部,自開戰以來,似乎都毫無動靜。因此以在下之見,張燕此舉,不過是為了消耗黑山的殘餘勢力而已。”
“原來是這樣,看來張燕是借我等之手,來方便他收取黑山的勢力。”在想明白後,曹性又隨手射殺幾名敵兵,隨即低聲嘆道:“只是這樣一來,我軍的損失也是在所難免…。。”
“此事本善大可放心,張燕退兵,定然就是三五日之內的事。”沮授說得十分肯定。
“連這種事情汝都可以算到?!”見沮授一臉悠閒的樣子,曹性心念一動,隨即開口問道:“是不是袁紹那邊也有動靜了?”要說黑山軍的敵人,其實無非就是劉虞,劉備,以及袁紹三家。劉虞如今和公孫瓚開戰,自然是無暇分身於此;至於劉備就更不用說了。如此一來,唯一有可能讓張燕退兵的,自然便是袁紹。
見曹性已經猜到,沮授頓時點了點頭道:“方才有主公派來的探報上樓,言袁紹已於數日前出兵壺關,想來是為了奪取幷州而去?”
‘原來是這樣,害我還真以為你老人家有那麼神奇,’心中暗笑自己將沮授想得‘太過神奇’,曹性對袁紹出兵幷州都是不覺得奇怪。反過來說,若是袁紹不‘趁火打擊’,恐怕那才讓人覺得奇怪呢。
就在此時,那‘前仆後繼’了幾個時辰的黑山軍,也終於在重大的傷亡數字下清醒了過來。雖說黑山的死讓他們都很憤怒,但若是報仇的代價就是自己的性命的話,恐怕沒有多少人有這麼‘偉大’。在雙方的持續激戰下,信都城的城牆早已披上了一件由鮮血染成的外衣,只不過這裡面的‘成分’,倒是黑山軍的‘付出’較多。
“差不多了。”眼見黑山的部眾已經死傷過半,張燕這時反而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對他而言,收攏的部眾多並非就是好事;只有甘願歸順於他的部眾,才是真正的‘好部眾’。況且黑山軍的折損雖然多,但其中的精銳,也就是黑山賴以成名的‘黑山騎兵’,昨夜早已隨著張白騎來投奔了自己,因此縱使今天把黑山軍全拿去‘拼了’,張燕也不會覺得有絲毫的可惜。
“本善,既然袁紹想坐收漁人之利,我等還不也回敬他一下?”就在黑山軍已經在緩緩撤退之時,站在城樓上的沮授忽然對曹性笑道。
“公與的意思是……讓張燕去阻攔袁紹?”曹性的腦筋轉得很快,一下子便明白了沮授的意思。
——
早上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