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的後宮裡,自己不但無法復仇,還說不定會成為太后身後的一縷孤魂。
時間緊迫,讓青兒再跟在自己身邊已經不合適。要是太后真的拋下了臉面再下殺手,自己在後宮裡,還能躲得過嗎?
昨晚,她一夜無眠,她已經計劃好了青兒的路,也計劃好了自己接下來的動作。
太后既然與這件事有關,爹爹著手查這件案子,她肯定會再有動作,雖然雲釋天說的只是可能,但在她看來,可能兩個字,完全可以撤掉。
自己進宮後太后對自己是什麼態度,自己受了那麼多次冤枉受了那麼多次暗害,她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帶過了,從來沒有給自己一個交代,反倒是給了常妃靜妃等人幾十板子,把她們徹底趕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一隻在兇狠的野獸,拔掉了獠牙,也兇狠不起來。而太后的獠牙,就是她手握的權勢。
一直到這場宴席的結束,納蘭蔻都在想著一個問題——怎麼發揮自己微弱的力量,給予雲釋天幫助。
已經有好久,她都沒想起衛胄了,那個曾經可以為了她一怒衝冠的衛胄,現在過得怎樣了?不知想容現在,是不是已經獲得了他的心,兩人的感情漸入佳境?自己在大靖國的表現,他因為也是知道的了。
這些日子,她特地親近雲釋天,人前飛揚跋扈,又與雲釋天大秀恩愛。這些訊息,他肯定會知道的。
正如納蘭蔻所想,她這些日子的舉動,已經被衛胄潛伏在大靖國京城的細作寫成了一封書信,寄回了炎日國。
看到了這封書信的衛胄,有喜有悲。
喜的是,她似乎知道了怎麼才能讓自己活得更好更安全。
悲的是,自己,似乎已經該退出了……
縱然自己再怎麼不甘,也終是不能勉強。
“來人,叫左丞相來一趟。”
現在朝中已經穩定,許久沒有離開京都的他,想去木屋看看了。那裡是兩國邊界,不會向京都這般寒冷,還記得那座小屋裡,她曾拂過一曲,那首小詩,至今自己還記得。
破曉天邊月,不是愁人腸。
那場山谷裡,不知她還會不會出現。
“皇上,左丞相來了。”
“左丞相,五日之後,朕會去炎天城看看,朝中政事,暫由你跟右丞相代理,若是差池,唯你們是問,明白嗎?”
炎日國不比大靖國,設有左右丞相,這也是衛胄在見到雲釋天的窘境之後,開設的官吏體系,不封太尉,設左右丞相。
五日之後,自己便可動身去山谷看看了……
“皇上,並肩王來了。”
“雲兄?”衛胄轉身,看到了身後的雲軒澈。
“衛兄,我是來請辭的,再過兩日,我便會大靖國。”雲軒澈來炎日國已有十多天了,太后的信他剛剛收到,把劉卿憐一個人留在京城確實不妥,可一旦回去,自己怎麼面對那樣的殘局?
回去,也不過是冷眼相對。自己與她,是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初了。
“如此匆忙,可是急事?”衛胄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憂愁,關懷的問道。
“倒也不急,只是家中妻子懷有身孕,太后讓我別在外呆久了。”
“遲兩日如何?五日後,我也會去炎天城一趟,不若同行?”
“衛兄盛情,那我們便一同出發吧!不知今日,衛兄是否有空?”
煩事多可惱,自己來找衛胄,一是辭行,二是找個人訴訴苦以酒解憂。
“無事,正好今日我也想找雲兄喝喝酒,既然要走了,我們兩兄弟,就一酒方休。”
那段難以割捨的往事,衛胄以為自己可以用酒精麻痺自己,但他錯了,兩個都奢望用酒精去忘掉同一個女人的男人,只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