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天雷,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自明。
“父皇,兒臣想要什麼您不清楚嗎?”李賢冷笑了一下,目光卻有些不敢跟李治那帶著憤怒、痛心的目光接觸,於是低下頭說道:“父皇,您身體一直有恙,處理政事已是有心無力,多年來,都是母后從旁協助您處理政事。而太子李弘,監國幾次,每次都是弄的朝堂之上烏煙瘴氣、朝臣抱怨不止、上下離心,顯然……他並不適合成為我大唐的皇帝。所以,為了大唐的繁榮、江山社稷的安穩、黎民百姓的安康,希望父皇您今日禪位於兒臣,由兒臣治理我大唐江山,保住我大唐綿延盛世的希望。”
“你……?”李治顫抖著伸出手指,想要再次站起身怒斥李賢,但剛剛一起身,只感覺突然間天旋地轉,眼前發黑,一下子竟然暈了過去。
“御醫何在!”武媚豁然站起身,母儀天下的鳳儀盡顯,風華絕代的姿色下,帶著讓人臣服的威儀,看也不看李賢一眼,冷聲問道。
“皇后,御醫都被阻止在了外面,不如讓小女替陛下先查探一番?”裴行儉從朝臣中走了出來,行禮說道。
而後,身後一個一直被眾人遮擋著身形的裴婉瑩,同樣是一身青衣衫裙,快步走到了武媚跟前。
剛要對著武媚行禮,就聽見武媚說道:“不必多禮了,先查探下陛下的身體要緊。”
正殿內隨著李治昏迷不醒,又一次的陷入到了嗡嗡的議論之中,這時候,是個人都明白,沛王這是想要效仿先帝當年發動的玄武門之變,來謀取皇位。
當年先帝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一舉清除了太子李建成與齊王李元吉為首的一派,而後又逼著高祖李淵禪位於他,從而開啟了貞觀之治。
而今日的這一幕,與當年的情形是何其的相似?不到五十年的時間,難道大唐皇室內部,又要發生一次與當年一摸一樣的爭鬥嗎?
如今的正殿之內,沛王李賢一派,太子李弘與英王李哲一派,這與當年的情形……簡直是一摸一樣啊。
李弘關切的眼神望向裴婉瑩高挑的身材,只見她玉手翻飛,一根根銀針從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裡拿出來。
“皇后,陛下只是因為眩暈症發作,加上一時氣急攻心所以才昏迷了過去,並無大礙,如果想要陛下立刻醒過來……。”裴婉瑩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緊張,小聲說道。
“不必了,讓陛下歇息一會兒吧,眼前的這一幕,讓他看見只會使得他的病症更加嚴重。”武媚嘆了口氣,看著昏迷不醒的李治。
雖然是已經昏迷了過去,但眉頭卻依然是緊緊的皺成了一團,可以想見,今日這一番局面,是讓他多麼的痛心了。
“太子何在?”武媚輕籲口氣,有些無力的說道:“此間事情交由你全權處置,本宮與你父皇先行回宮了。”
“是,母后,兒臣派人送您回宮。”李弘躬身行禮說道。
門口頓時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的功夫,門口便出現了兩撥人,一撥自然是李弘今日所帶的太子衛隊跟其餘精衛。
另外一撥,便是由房先忠率領的自己家臣跟李賢的家臣,兩方把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顯然,李賢不會讓武媚跟李治,就這麼輕易的走出正殿。
“想走?母后,不如再稍坐一會兒,等父皇醒了之後,昭告天下禪位於兒臣後,再由兒臣親自恭送父皇與母后回宮如何?”李賢看了一眼大殿之外的兩方人馬,見房先忠衝他點了點頭,而後對武媚說道。
“母后請。”李弘向前走到武媚跟前,看著李治被花吉跟汪樓,以及其他太監跟宮女的簇擁下,小心翼翼的被放在了一副鋪著厚厚被褥的擔架上,淡聲說道。
643 亂
李賢看著無論是母后還是李弘,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裡,對於外面的兩派人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