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閔走到“洛葉”身邊,親自看管著她,“蕭公子想要如何?”
“很簡單,”蕭子衿道,“你,與袁先生護送我們離開,第二張地圖我挖了坑,埋在岩石中,到了那兒,我自然會取出來給你。”
實力相當的情況下,雙方打起來誰都討不到好,更何況還有第三塊拼圖,趙閔絕不會蠢到破釜沉舟。
“……”
沉默了小一會兒,趙閔點了點頭,“好。”
這個“好”字一出口,雙方手中的籌碼便同時扔了出去,洛江流接住了“洛葉”,趙閔也抓到了地圖。
“如何?”洛江流扯掉了“洛葉”身上的繩索,又解了她幾處大穴,眉一皺道,“瘦了,酒味也散了。”
“咳咳咳……”鳶兒假冒的“洛葉”猛咳起來,因事前服了麻藥,因此軟綿綿的,也提不起內力,“我都十來天沒喝到酒了,簡直虐待……”
這神色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饒是知道真相的趙閔,也一下子被矇住了。
“你中毒了?”洛江流又問。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毒,過兩天就好了。”鳶兒以右臂為支撐,整個人都掛在洛江流的身上,後者皺眉,乾脆將她抱了起來。
“應該讓我來抱吧……”蕭子衿不滿的嘀咕了一聲,他不客氣的衝趙閔勾勾手指,“等什麼,走吧。”
難得的,雙方都守信,趙閔拿到了兩張地圖,洛葉也被平安救回。
飛渡寨的小房間裡,靜靜地躺著一個面目全非,脖子以上纏滿紗布,連頭髮都剃光了的姑娘。
她動了動,麻溜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了。
這幾天,飛渡寨忙的慌,趙閔剝了她的臉皮後,再沒來過了,鳶兒不見蹤影,桃花更是躲躲閃閃,愧疚的不敢面對她。
不過,這也正好給洛葉留了空隙。
她的床底下,藏了半壺酒。
當日趙閔走後,兩個小丫頭給洛葉處理傷口時,鳶兒故意落下的,桃花那會兒正慌張,根本沒有注意到。
算算時間,這會兒趙閔正和蕭子衿糾纏著,飛渡寨空了一半,要逃,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洛葉抹了抹嘴邊的酒漬,疼的“嘶嘶”兩聲,她背貼著門,外面的傅彩雲寸步不離,得趁這位老前輩猝不及防之時一擊得中,否則,等她發出警示,就白忙活了。
“呼……”
洛葉慢慢調整呼吸,安靜的連心跳聲都隱了下去,她向來都是貪生怕死,這種保命的時候,尤為警惕。
門外,來回走動的傅彩雲打了個哈欠,她可不是蔡有,肥胖身材,一坐就坐一天,這位江湖人稱“靈婆婆”的老前輩脾氣暴躁,身手雖好,談不上頂級,但和自己的丈夫聯手,卻相得益彰,能爆發數倍以上的威力。
她踱了半天,也踱累了,俯身擦了擦門前的臺階,就坐了下去。
忽然,心口一涼。
彷彿有風穿過了胸膛,傅彩雲一低頭,看見一雙血淋淋的手,掌心握著顆連續跳動的心臟,一抽一抽的。
洛葉推了門出來,也不看一眼那具倒下的屍體,她將心放在地上,而後邁步而出,踏著層層血光。
而此時的墨取山中,離劍別刀橫插在地上,把魔教原本就疏於管理的院子中劈出道丈許裂痕。
“你說什麼?!趙閔扒了洛葉的皮!”
蕭子衿的眼睛都紅了,嚇的月娘和柳行路都往外退了退。
“教主……對不起……”恢復了樣貌的鳶兒也有點發抖,她畢竟對這個新來的教主不熟悉,也不知是不是個陰陽不定的殺人狂魔。
“和你無關,”蕭子衿陰沉著臉,“我要將趙閔千刀萬剮。”
這一聲咬牙切齒,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