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姍聽夠了蕭清淮的江南之旅,才將小包子放了出去,然後,南姍長著脖子等呀等,等過了午飯,盼過了晚飯,最後小石頭都困得睡過去,蕭清淮還是沒有回來,南姍很想和皇帝公公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放她老公回來呀,你倆都說了快一天了,還沒說完啊。
因已入了寒冬,房裡早燒起了地龍,十分溫暖舒服,幽灩的燭光冉冉,南姍窩在暖炕上的被籠中,身上披著豐軟厚密的皮毛襖子,手裡還捂著個小手爐,等的也有點困了,長長地打了個呵欠後,繼續等,最後等的腦子都開始和漿糊了。
在南姍把盛放的心花都快等謝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挑開珠紗帳,腳步輕輕緩緩地走進來,本來已有些睡眼迷濛的南姍,陡然間清醒過來,定了定神後,很無語地瞅著邁步進來的蕭清淮——都回自個家了,您老還戴個黑紗斗笠做什麼……
擱下手裡捂著的暖爐,掀開腿上蓋著的被籠,南姍伸腳穿上軟底棉鞋,迎面走到蕭清淮身前,伸手拉住蕭清淮的袖子,觸手冰涼,帶著冷冷的寒氣,低聲道:「你回來啦。」
蕭清淮從袖中伸出手掌,反手握住南姍的手,暖暖的乾燥溫熱,一個用力,已將許久未見的媳婦抱住,抱得很緊很滿,低低的聲音含著笑意:「嗯,我回來了。」
南姍在蕭清淮的胸口蹭了蹭,又道:「小石頭等了你好久,最後沒熬住,他已睡下了。」
蕭清淮撫著挨在心口的腦袋,低語道:「我知道……」掌下的髮絲柔軟溫順,蕭清淮繼續道:「我在外頭沒有沾花惹草,也沒有勾搭小妖精,你大可把心放在肚子裡……」
南姍用力捶他一肩膀,忽然恨聲道:「誰問你這個了……你個死人,路上不舒服,也不告訴我,每回都說平安平安,都回來自個家了,你還戴個破斗笠做什麼,還不快摘了……」
蕭清淮依舊緊緊摟著南姍,下巴擱在她如削的肩頭,有一種契合的愉悅滿足感,笑意融融道:「我變醜了,怕你一時不適應,所以戴著。」
南 姍哼哼兩聲,毫不在意道:「不就是臉上長疙瘩麼,又不是變成惡鬼模樣了,有什麼不適應的……鬆開我,叫我看看你的臉,王爺既是因為水土不服,臉上才會長疙 瘩,如今回了生養之地,過不幾天就會好的,醜些也不要緊,省得一有姑娘見你就春心萌動,哎,你怎麼還不鬆開呀,勒的我骨頭都疼了……」
蕭清淮一把摘了斗笠,隨手扔落在地,對著南姍就是一通猛親。
待南姍被親夠了,南姍粉燙著嫣紅的面頰,戳著蕭清淮的臉蛋,一字一字問道:「王爺,你這就叫變醜了?!」老孃以為你的臉,現在是小紅疙瘩堆成的馬蜂窩,然後恁,就這幾個小紅點,還是幾乎褪色版的!
☆、第206章
在外頭混了三個多月,如今終於能和老婆孩子熱炕頭,蕭清淮心中甚是歡悅,不過兩個娃娃都已睡下,作為一個慈祥的好父親,打攪兒子們的好夢是不對的,老婆和熱炕頭暫時也享受不了,因為蕭清淮要先去洗盡一身的風塵。
「王爺素來愛潔,外頭到底比不了家裡,蘭姐姐送我的玫瑰香露,還有好多,我給水裡撒了些,王爺也好好泡一會兒,豆豆最喜歡這個味道,我每回沐完浴,他就很往我脖子裡拱……」搓澡工南姍捏著布巾,邊和坐在水中的蕭清淮說話,邊在他後背一陣猛搓。
熱霧蒸騰,滿室芬芳,享受著老婆貼心服侍的蕭清淮,渾身的毛孔都舒服地抖開了,身心全部感到很愜意,一路的奔波勞累似乎都被抹盡了:「我離開京城的時候,豆豆連翻身都不會,現在該學會打滾了吧。」
南姍笑吟吟道:「滾的利索著呢,最愛和石頭一起打滾玩,明兒個,我叫他們兄弟倆滾給王爺看,看著有趣極了。」
蕭清淮聽得默抽嘴角,怎麼有種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