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側妃原本興興頭頭的,被潑了一盆冷水,不免笑容僵住,可是又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要說王爺不喜歡自己,那就不該先來碧晴含煙館啊。莫非……,是他在鳳氏那裡生了氣,所以才過來的?
她很快猜到了幾分。
蔣側妃先是心一灰,繼而復又明亮起來。
要是王爺在鳳氏哪裡生氣了,自己就更該打起精神來,好好服侍,用溫柔體貼襯出鳳氏的可惡,讓王爺知道自己的溫柔好處。
想到此,蔣側妃趕忙笑盈盈跟了進去。
蕭鐸卻已經沐浴去了。
蔣側妃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有點不知所措。
乳母蔣媽媽扯了扯她,低聲道:“側妃,別愣著了。”將她拉在梳妝檯前坐下,叫了丫頭們上來,“趕緊把側妃的頭髮散了,再把香湯端來,喝一碗。”等下歡好,當然要吐氣如蘭才討男人喜歡。
蔣側妃到底年紀小,準備了一大篇的話沒地方說,直接就要進行那一步,不免心口一陣“撲通”亂跳,整個人都僵硬了。
她抓住乳母的手,小聲道:“媽媽,我、我怕。”
蔣媽媽勸道:“別怕,別怕,出閣前夫人不是都交待了嗎?等下側妃只要躺著,別的事有王爺來,只要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會出錯的。”又附耳低聲,“頭一次是有些疼的,斷不可哭,免得掃了王爺的興致,忍一忍就好了。”
她越這麼說,蔣側妃就越是緊張不已。
但是蔣媽媽不敢細細磨嘰,怕等下蕭鐸沐浴回來,看見還是一屋子人生氣。趕緊把蔣側妃的釵環首飾通通去掉,只留了一身粉色綢衣,散了頭髮,將人推到床上,讓她乖乖躺在床上等著。
臨走前,還交待了一句,“千萬不許哭,記住了,一定要做出歡喜的樣子。”
蕭鐸沐浴完回來,換了一身寬大的淺紫色的錦緞袍子。
蔣側妃像是一隻粉色的待宰羔羊,半坐在床上,眼睛裡分明寫滿緊張、害怕,還要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說不出的彆扭。
蕭鐸頓時覺得千篇一律有點無趣。
他上去,直接從最後一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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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蔣側妃覺得渾身都是痠痛的,她有些怕了。
原來做那種事真的很痛,而且……,總覺得本來不需要那麼用力,可表哥卻像是在生氣一樣,簡直快要把自己給拆散了。
蔣媽媽進來收拾元帕,笑道:“恭喜側妃。”
“嗯。”蔣側妃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怎麼了?”蔣媽媽擔心問道。
蔣側妃小模樣兒可憐,委委屈屈的,小聲道:“……痛。”她抓住乳母,昨晚憋了一夜的難過,總算找到人可以傾訴,“媽媽,真的好痛。”
“嗐。”蔣媽媽沒把這話當一回事,反而笑道:“這女人頭一次,都痛的,越是痛才證明王爺越愛重你啊。”
“是嗎?”蔣側妃心裡好受了一些。
“當然是了。”蔣媽媽一面哄著她,一面催促丫頭過來服侍穿衣,指了指外面,“別誤了給王妃娘娘請安。”她低聲道:“難得王爺這三天在家待著,趕緊的,等下和王爺一起過去葳蕤堂,才顯得側妃受寵愛呢。”
蔣側妃聞言打起精神來,趕忙梳洗。
蕭鐸一個大男人沒啥好打扮的,早就已經收拾完畢。在外面喝了兩盞茶,才見蔣側妃從裡面出來,昨夜沒仔細看她,不由抬頭打量了幾眼。
唔……,長得還算是眉清目秀、清雅可人,只略單薄了些。
不是有福氣的長相。
他想到了鳳鸞,好似一朵剛剛綻放的芍藥花苞,明豔照人、鮮嫩飽滿,有著青澀的起伏曲線,又腰肢纖細,彷彿不堪盈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