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怎麼做的?
不是和自己對質,不是相信自己,而是憑著大男子主義一味迴避!他怕自己和別的男人有瓜葛,他怕自己受傷,所以就打算連問都不問,將自己冷落一旁了事!
前世今生,他都是一樣自私絕情!
鳳鸞狠狠用力一拉。
“唔……”蕭鐸緊緊皺眉,強行忍住了鑽心一般的疼痛,看著那兩寸來長的鮮紅血色細口子,沒有阻止她,反而忍耐道:“要是你還不解氣的話,就再劃一道。”
鳳鸞頓時一聲冷笑,“你以為我不敢?還是以為我捨不得?”
當即拔了簪子,再斜裡一劃,兩筆湊出一個鮮紅的“X”字形狀。
蕭鐸手上穩穩地,他道:“要是這樣,能夠消散你的怒氣,繼續……”沒有退縮,“是我不對,你想劃就儘管劃。”
“叮嚀!”鳳鸞將金簪扔在了地上,一手血,她猛地轉身,“我把你劃爛了,就痛快了?就能解氣了?”明眸裡是濃濃的譏諷之色,和怨念,“端王殿下不是懷疑我嗎?不是怕我和別人有染嗎?不是打算問都不問就此放手嗎?!”
“什麼有染?”他皺眉,“阿鸞,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鳳鸞一聲涼涼冷笑。
他又道:“再說,我不會放手的。”
“不會?”鳳鸞心裡門清兒著,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別說我冤枉你了,難道你沒有打算轉身就走,再也不踏進暖香塢的大門?!”
蕭鐸靜默了一會兒,還是承認了,“是的,我的確是那樣想過。”
鳳鸞把臉扭到一邊兒。
“阿鸞。”他看著她那優美的側臉弧線,白皙嬌嫩,恍若瑩玉一般,輕聲道:“但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難過的……,不只是你。”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每天深受折磨的人,還有我。”
鳳鸞勾了勾嘴角,“你受折磨?呵呵,自有如花美眷去安慰你。”
“說什麼如花美眷!”他忍不住為自己分辨,“除了你,我為誰這般要死要活過?除了你,我為誰這般不理智過?”頓了頓,“我不是說自己做的好,但是……,阿鸞你心裡清楚,我是不會為別人牽腸掛肚的。”
“夠了。”鳳鸞再次掙扎,想要狠狠推開他,“我不想聽了。”
“阿鸞。”蕭鐸將她掰過來面對自己,直直凝視,目光灼灼好似暗夜之星,“你聽我說,當時我就是心裡慌了、亂了,不知道要是……,要是你真的喜歡別人,自己該要怎麼去面對。”
男女之情,對於自己來說,就好是第一次馴服烈馬一般,因為經驗生疏,不免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自持,而亂了陣腳。
但……,只此一次!
鳳鸞呵呵一笑,“好一個慌了、亂了!好一個不知道怎麼面對!”她目光憤怒,仰面恨恨的看著他,“所以你就打算丟下我不管,冷落了事!”
“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我承認。”蕭鐸撕扯了一截袍子,將自己流血的手給裹了起來,然後將她抱起,端端正正的放在旁邊涼榻上,“錯了就是錯,大男人沒什麼不能承認的!”他目光凝定,“我現在不和你說對不起,也不說讓你原諒的話。”
“哦。”鳳鸞輕嘲,“那端王殿下想說點什麼?”
蕭鐸聲音幽涼,“先把這次亂子的幕後之人給揪出來,然後再說別的。”
剛才耍賴皮留住她可以,但是耍賴皮想把錯誤給混過去,那就不是男人所為了。現在不是嬉皮笑臉、插科打諢的時候,應該先處理掉這次的陰謀,然後才有資格跟她說對不起,讓她原諒。
是男人,就要做男人應該做的事!
他正色道:“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鳳鸞聞言冷笑,“有必要嗎?”帶了幾分氣性,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