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早就知道秦洪輝與秦佑父子在那輛商務車內,因為那個保鏢在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不時的轉向那輛商務車處。
之所以另選地點,主要還是擔心秦洪輝父子在車內佈下埋伏暗算他,不管這個可能性大不大,他都不願意去冒這個風險的。
看著鍾昊那瘦弱的背影,秦佑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
整整一個晚上,他幾乎去遍了錦城所有知名的醫院,可惜沒有任何一家醫院能夠救他,而且那些醫院給出的答覆都是一樣的。
他的啞門穴神經元受到了極大的損害,目前的醫學水平還無法對這種重要穴位的神經元進行修復,基本上治癒的機率不到1%,甚至更小。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秦佑根本就沒的選擇。
不管鍾昊能不能救他,他所能夠做的就是去求鍾昊,因為這是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了。
秦洪輝也是在打量著鍾昊,他的眼神之中則是多出了幾分沉思。
昨天晚上馬基材來找他了,並且把秦佑離開後所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當他聽到市局嚴局長竟然親自打電話讓馬基材放了鍾昊的時候,他也是忍不住有些愕然。
在知道兒子出事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派人把鍾昊先抓過去再說,不過馬基材的那番話卻是讓他直接改變了主意。
嚴局的身份讓他感到有些忌憚,在查清楚鍾昊與嚴局的關係之前,他還真的不敢去動鍾昊。
懷著不同的心思,三個人先後走至了草坪中間。
鍾昊看了一眼學院最高建築頂樓的大型石鍾,然後說道:“還有幾分鐘就上課了,你們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明知故問。”秦佑怒目瞪了鍾昊一眼,可惜,他現在有口不能言。
“針是你刺的,我兒子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告訴我,你有幾分把握可以救他?”秦洪輝的聲音十分的洪亮,言語也是十分的直接。
只是這份直接之間,多多少少還是有著幾分的質疑。
如果秦佑身上那一針不是鍾昊刺的,秦洪輝絕對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擁有著可以修復神經元的能力。
畢竟,神經元的修復一直都是醫學界的一大難題,至今也沒有人能夠在這個領域做出突破。
“沒有幾分,我只知道我可以救好他。”鍾昊的回答很簡單,但是卻十分的肯定。
秦洪輝的目光緊盯著鍾昊,他想要看一看鐘昊是否在說假,只是,鍾昊的神色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鍾昊的自信讓秦洪輝有了一些信心,他直接從懷中取出了一張支票出來,說道:“這是一張十萬的支票,算是秦佑給你賠禮道歉,如果你可以治好秦佑,我會再給你五十萬當做報酬。。。”
秦洪輝十分乾脆的提出了他的條件,無論是在任何方面,他都不是一個喜歡被動的人,所以,他不想由鍾昊提出條件來,這樣的話他就會陷入被動之中。
聽著秦洪輝所說,秦佑看著鍾昊的眼神之中無疑是更加的怨毒了。
秦洪輝這番話等於是代他向鍾昊道歉了,對於秦佑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恥辱。
還好他有口難言,否則他恐怕就要親自向鍾昊道歉了。
鍾昊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秦洪輝,這個意外並不是因為秦洪輝手中的支票,而是因為秦洪輝的這個道歉。
以秦洪輝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代秦佑向他道歉,這顯然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不過這似乎並不難理解,在腦細胞強化之後鍾昊的思維轉變明顯要比平時強上許多,他只是微一思慮之後便想到了一個可能。
秦洪輝的這個道歉並非是因為他鐘昊,而是因為那個打電話給予馬基材的嚴局,也有可能是嚴局背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