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處,聞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清語,你身上味道真好聞。”
“你睡不睡覺的?”她也不知道怎麼就一時心軟,中了他的計。
“睡。”他摟她更緊,輕吻了她光滑的肩頭,“我們一起睡。”他好久不曾抱著她入睡了,有她在懷裡,他就覺得安心。
這一刻,她有種永遠也擺脫不了他的錯覺。(不是錯覺,是事實)
聽著耳邊平穩的呼吸聲,不多久,她也慢慢進入夢鄉。
早晨她聽見敲門聲,尋軼哼了幾聲表示不耐煩,她起身去開門。
“清語,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司其初還奇怪呢,一向準時的她今天怎麼貪睡了那麼久,“昨晚沒休息好嗎?”
她敷衍地應了他幾句,生怕這時尋軼起床走過來,匆匆隨他下樓去。
尋軼真是累了,睡到了中午才醒來,一摸身邊沒有人後緩緩睜開雙眼。
正在為人看診的亦清語頻頻打著哈切,連司其初都不禁說道:“清語,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呢。”
她暗暗怪尋軼,一想到尋軼可能還在她的房間裡她直搖頭,說“沒事”。可不一會兒,尋軼就找到她這兒來了,手裡拿了件外套。
每次只要他一來,看病的人都會對他行注目禮,他是絲毫不彆扭,可她卻坐立不安。
他走過來為她披上外套,像位體貼的丈夫對妻子說:“早上走得那麼急都不知道帶件外套的嗎?”她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挑釁地看了眼司其初,他就是要讓他知難而退。
她不著痕跡地推了推他,示意他先走。他也用眼神告訴她,她怎麼做他才會離開。她一咬牙,帶著笑容溫柔地說:“你先回去吧。”
他滿意地挑了眉頭,親暱地摸摸了她的頭,回答她:“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著想吐的心。
司其初裝作若無其事,繼續看診。
“先把手臂伸出來。”
“司醫生,我傷得是腿不是手。”
話音一落,診室裡的病人們都掩嘴小聲地笑。
等司其初回住處時,又聽到了另一件讓他傷心的事……
“我今早看見尋先生是從清語醫生房間出來的,而且他房間的被子一點都沒動過。”
“真的假的?”
“我親眼看見的,能是假的嘛。”
“你說,清語醫生和尋先生是什麼關係?”
“都睡在一起了,這不是很明顯嘛。”
“可憐司醫生了。”
……
第十八章
村莊裡的人都把尋軼當亦清語的家屬來看待,對於他整天粘著亦清語的行為也習以為常。
亦清語怕他又生出事端,在診室裡她的旁邊放上一張椅子,他就安靜地坐在一旁。她警告他小心說話,最好不要說話。結果,他嫌坐得離她太遠,把椅子搬近挨著她,她正忙著給人看病也沒空搭理他便由著他了。
“清語醫生,你快看看。”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小孩衝進診室,那小孩臉上的淚痕還未完全乾,不停地抽噎著。他手臂上是摩擦留下的傷痕,絲絲血跡隱在他稚嫩的面板下。
“我一個沒注意,他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那婦人解釋著。
她輕輕地檢查他的傷口,小心地按壓他傷口四周,軟聲問小孩:“疼嗎?”
小孩子一邊抽噎,一邊搖頭,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看得她母愛氾濫。她檢查完無大礙後,給他處理傷口,她一手托住他的小手臂,一手幫他擦藥,“可能會有那麼一點疼,忍一下好不好?”
他睜著無辜的明眸點頭,她情不自禁地點了點他粉嘟嘟的小臉,笑盈盈地誇他說:“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