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椅上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秦緗綺。

這個女人她怎麼可能會忘記？

那是當初柏絳秋選作棋子的女人，他假意嫁給了她，兩人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柏絳秋不曾在意秦緗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秦緗綺也沒有管過柏絳秋到底在做些什麼，直到後來柏瓊芳即位，一切真相揭穿，他二人和離，柏絳秋嫁來東明幫她。卻不想，那個被人說是無用的秦家庶女，卻也一直都在藏巧露拙，她在戀上柏絳秋之後，用了自己培養的勢力一路護著柏絳秋，直到最後他成為了她的帝君。

雖說那女人早已放手瀟灑離去，卻在柏絳秋心中留下了一道永遠抹不去的痕跡。

陸雲霓見過顧煙嵐之後，去了柏絳秋的寢宮，柏絳秋正在哄懷中的孩子，她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了年輕男子的雙肩。柏絳秋面帶笑意地側頭看她，“怎麼了？”

“沒什麼。”陸雲霓也露出了笑容。

她懂楚王話裡未說出的意思，也不是猜不到她的心思，可惜……她是東明的女皇，她最在意的丞相心儀天下第一公子，而她已為他們賜婚，這是定局，也是唯一的結局。

顧煙嵐回去後同另外三人說了她的這一趟宮中之行，尤其是說到蘇玥已經輸了賭約回去他們的世界後，幾人都有些沉默了。

倒是慕清彥先開了口，“不必擔心，蘇玥一回去，穿越時的種種之於她，不過一場夢境罷了。”

或許會因為夢中那些不愉快而生出感慨，但終歸是如一個看客般看待著夢中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顧煙嵐輕笑，“對，早些結束反而更好。”

“那，婚事你們打算怎麼辦？”林疏影仍是一臉戲謔地打量著慕清彥和顧煙嵐。

顧煙嵐沒有說話。

慕清彥雙手抱臂，面上浮出一抹冷冷的笑，“她娶的是杜衡，又不是我，關我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突然覺得頭昏，我去睡了，大家晚安~

☆、第二十二章

有寧安侯府的人手可供調遣，不過半日，顧煙嵐庫房中存放的那些上好藥材補品之類已然全部送了出去。顧煙嵐在賬本上記下最後一筆，合上，隨手將賬本毛筆擱置在桌上，對林疏影、沐清淺笑道，“好了，這事就算完了。”

林疏影搖了搖摺扇，點頭，“送東西回來的人說，那些人家都很感激呢。”

他們是讓人悄悄把東西送進需要的人家裡，發現藥材和補品的人無一不感激涕零，卻因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做了好事，故而不住地感謝老天。

“有幫助就好。”顧煙嵐伸長胳膊伸了個懶腰，面上的情緒也輕鬆了許多，“難得我也當了一回土豪過了把揮金如土的癮。”

林疏影展眉一笑，“說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回錦華國。”

顧煙嵐聞言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林疏影只覺好笑，提醒她道，“楚王本就是為了東明太女的滿月宴而來，如今太女宴會結束好幾日了，你也在東明都城逗留了一段時日，該回去了吧？”

他們作為客人來到東明，參加完宴會之後沒有馬上回去倒也說得通，但留得久了，只怕就會生出些事端來。就顧煙嵐和林疏影而言，若不是因為在這裡遇上了慕清彥，他們定然是早就回去了的，但即便是因慕清彥孤身一人在這裡，他們在東明留的時間也不能太長。更何況，顧煙嵐見陸雲霓時態度有些放肆了，若不是陸雲霓算得上一代明君，沒同她計較，指不定這事會如何收場呢。

“回去……”顧煙嵐重複了一遍，想到作為杜衡的慕清彥同李秋盈那樁婚事，不免有些煩躁，“那就收拾收拾東西，我過兩日進宮請辭。”

沐清淺也看出了她心情不大好，眨眨眼睛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