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燕又拉過薄被蓋上,她不習慣這麼一覽無餘地把自己呈現給別人,哪怕是自己的男人。
“你能不能不這麼害羞?”潘寶山搖頭笑了笑,探身暗滅半截香菸,而後面對劉江燕跪直了身子,讓自己最明顯也最隱蔽的體徵很乖戾地直衝著她。
“哎呀!”劉江燕下意識地縮起了脖子,把視線避開。
“你不願意看?”潘寶山嘿嘿笑著。
“你喜歡我看?”
“喜歡。”潘寶山道,“感覺很帶勁。”
“你學壞了呀。”劉江燕小嘴嘟了起來,“你是不是每天都想那事兒?”
“胡說。”潘寶山一歪頭,“你以為我是鋼鐵啊,整天那麼多工作圍著我打轉轉,哪裡有心思想別的?也就是回家了,把工作暫時都拋開去,才能這麼快活一陣。”
“我不相信。”
“為什麼?”
“你不是個純粹的工作狂。”
“瞧你說的。”潘寶山呵呵地笑道,“那換句話說,我要是天天想那種事,你放心麼,就不怕我亂來?”
“不怕。”
“這麼自信?”
“其實也不是自信,只是我覺得你會剋制,因為你要是亂來的話,官可能就做不成了。”劉江燕道,“難道你會冒那個險?”
“有你的,看來你是把我看透了。”潘寶山笑道,“說真話,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偶爾也會想起那種事,但僅僅是想而已,不敢亂來,就像你說的,萬一出了問題根本就沒法補救。”
“那你就忍吧,忍到回家來。”劉江燕伸手拉著潘寶山躺下來,“回家來隨你怎麼著都行。”
“真的?”
“你還不相信我?”
“相信。”潘寶山邊說邊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他覺得不能把劉江燕調教成歡於床事的女人,否則一旦爆發起來,他沒有那麼時間招架,於是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剛才都是順話說著玩的,平常不在家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工作、任務,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都恨不得一天變成四十八小時呢。”
“我知道。”劉江燕抱緊了潘寶山,“我姐也說過,松陽的發展很令人頭疼,你總是絞盡腦汁謀發展,而且市裡的領導班子也不團結,整天都沒個閒。”
“是啊。”潘寶山慨然道,“有得便有失,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可能也就越多。對於官場上的人來說,官越大,家的概念可能也就越淡薄,重點工作、日常活動還有迎來送往,能把人纏得死過去,哪裡還有精力顧及到家?能為家庭付出的,可能也就是個名頭所能帶來的虛榮吧。”
“你別感慨了。”劉江燕道,“我真的是以你為榮,還有我們的孩子。”
“說到孩子,我就更內疚了。”潘寶山道,“他比同齡人少很多和父愛有關的東西。”
“但是因為你,他也有很多別的孩子所沒有的東西。”劉江燕道,“人生就是這樣,欣慰和遺憾總是如影隨形,關鍵看怎麼轉化。我很注重和毛毛的溝通,經常引導他,他很快樂,能以有你這麼個爸爸為榮。”
“謝謝你!”此刻,潘寶山的觸動很大。
“你這麼客氣的說話,我都不習慣了。”劉江燕笑了起來,“說點別的吧,晚上想吃點什麼?”
潘寶山還沒回答,手機響了,石白海來電,說高桂達打著農家樂的幌子在農業用地上建住宅小區的事,古河縣剛剛有了處理結果,秉著避免極大lang費的原則,沒有責令高桂達拆除建築還耕,而是進行了嚴厲的罰金。罰金將用於別處適合還耕的地塊,確保農業耕地總面積不減。
這個結果並不讓潘寶山十分滿意,但也說不上失望,客觀地說,古河縣採取的措施也算可以。
“在處罰上要做好監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