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話了,對年輕幹部的打壓沒有節制,還沒怎麼地,就把潘寶山的市委常委、副市長的職務給拿下了。”
“哦,事情鬧這麼大?”焦自高道,“省裡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要麼說嚴景標太不像話嘛。”徐光放道,“他那種人,真是不應該在領導幹部隊伍當中了。”
“到底怎麼回事?”焦自高皺著眉頭問。
“松陽在新區建行政中心大樓,是嚴景標主張的,一切也都是他點頭的。不過呢,事情具體負責人是潘寶山。因為當時徵地的難度很大,你也知道,我跟潘寶山不是來找過你嘛,出了不少力,其實都是嚴景標在打壓的同時利用而已。”徐光放道,“現在利用過了,打壓也更厲害了,嚴景標竟然暗中唆使讓人舉報潘寶山在大樓的籌建審批中存在越權行為,向省發改委和國家發改委都反映了。眼下,國家發改委很重視,說最近還要派督查辦的人下來核查。”
“嚴景標這文章做得有點不合常規啊。”焦自高道,“省委組織部這邊好像還沒動靜呢。”
“要不我能來急著找你?”徐光放道,“昨天,嚴景標召開了全委會通報潘寶山涉嫌違規,然後就把他的常委給拿了。今天上午,他又馬不停蹄地召集了**常委會,把潘寶山的副市長也給擼了下來。”
“嚴景標在這事上表現得明顯過激。”焦自高道,“他想在松陽建立自己的大一統圈子,不想容納外人。”
“嚴景標是著急了,馬上省黨代會召開,顧民生退居二線,鬱省長上去,他就失勢不少,所以要趁著現在發力。”徐光放道,“他很清楚,如果在省黨代會之前不能把潘寶山怎麼樣,往後也就沒什麼可能了。”
“可他也太著急了。”焦自高道,“反而適得其反,做這種出於私心的事情,更是要小心防範被倒打一耙,一不小心哪個環節出錯了就會被卡住。光放,這事你可以放心,我跟鬱省長說說,讓他和組織部招呼一下,現在的程式還遠不到時候。”
“自高,你在鬱省長面前多說兩句。”徐光放道,“嚴景標挾私心太重,你還記得年初潘寶山被舉報搞農業保險的事嘛,說他暗箱操作趁機中飽私囊,根本就是故意製造事端詆譭他的聲譽,剛好攔住他的市長之路。”
“那事最後不了了之了。”焦自高道,“都是策劃好的,嚴景標也用心良苦啊。”
“禍害。”徐光放道,“有他在,就是松陽之禍。”
“這年頭除禍不容易。”焦自高道,“但是自保還是可以的,回頭看看鬱省長忙不忙,合適的話我立馬就去說一下。”
鬱長豐沒有不忙的時候,但他對焦自高的問話還都比較留心,一般都會放下手裡的事聽他說。焦自高此時也不管鬱長豐在忙什麼,把潘寶山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鬱長豐聽後眉頭一鎖,說亂彈琴,蓋棺才能定論,現在事情還沒理出個眉目怎能妄下決定,況且也不能置幹部的任免制度於不顧,跳著環節進行。鬱長豐說完就給組織不去了電話,告知在真相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有關潘寶山的撤職決定先不要落檔,而且要給松陽市委組織部復個電函,確信問題的確鑿。
這對潘寶山來說絕對是個利好訊息,孫華生在得到電函後,馬上就告訴了他,說有省委組織部這麼一個函覆,局勢就能穩下來。
潘寶山在這同時也接到了徐光放在雙臨打來的電話。徐光放很高興,說鬱長豐親自打電話給省委組織部,力度應該很大。
一切聽起來都很積極,潘寶山不由地攥緊了拳頭,被希望盈滿,不過很快他又吸了口冷氣,嚴景標處心積慮要對付他,一招不成會不會再接著出招,比如找萬少泉一系,讓顧民生來發話?或者是,直接想辦法從國家發改委督查小組入手,來個源頭性攔截施招。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