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懷抱溫暖得就如同大自然賦予我們的日照。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投入其中就距離媽媽很近的錯覺。所以,對於軍訓中以野外生存為名的露營科目確實太得她的心了。
二十多天訓練的辛苦煙消雲散,望著遠處的群山,想像著夜晚將枕著天際的星光入睡,牧可彎唇笑了,她邊往山林中走去邊掏出手機,在訊號極是薄弱的情況下發出去一條資訊。
“賀泓勳,謝謝你。我想我會愛上了這次露營。”
他的回覆倒是很快:“如果你愛上的是我這個人,我會十分高興。”
他們交往的時間還很短,雖說賀泓勳從來不掩飾對牧可的感情,還曾不止一次說過喜歡她,但愛這個字眼,他從未提及過。儘管根本不是向她表白什麼,牧可卻覺得胸臆間霎時湧起暖融融的甜意,臉頰更是莫名地飛上一抹微紅。
針對牧可極愛臉紅的特點,賀泓勳還逗過她。記得他當時笑得壞壞地說:“怎麼老是臉紅?我就這麼讓你不好意思?”
無意中發現天不怕地不怕的賀大營長居然怕癢,被欺負時牧可自然要出絕招,她撲過去,小爪子極為利落地伸向他腋下。
賀泓勳大笑著閃躲:“不許動武,竟挑我薄弱點下手!”
牧可得意的咯咯笑:“這叫智取!誰像你就知道強攻!”
有次賀泓勳穿著襯衫,牧可沒控制好力道下手重了,在他的面板上抓出幾條印子,氣得營長同志敲她腦門:“提前和你說,我這身上你怎麼抓都行,我不跟你生氣。要是你抓我臉,看我不把你扔出去!”
反覆看著他的資訊,想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牧可甜甜地笑了,笑容清麗如百合綻放,連腳步都變得更加輕快了。然而,好心情很快被他一條很欠揍的簡訊破壞了。
賀泓勳說:“宣告,露營式野外生存在重遇你之前我已經做了計劃。”意思很明顯,他不是因為兩人的關係以權謀私。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牧可撇嘴表示不滿,她以有著挑釁意味的口吻回覆:“你怎麼不當著我面說?”
瞬間領悟到什麼,進入地圖世界的賀泓勳彎唇笑了,他耐心地解釋道:“我很想陪你完成最後三天的軍訓,甚至有點嫉妒袁帥可以隨時看到你。但是,半個月後的演習非常重要,我要對我的部隊,我的戰士和我自己負責。你能理解嗎?”
有什麼比心意被戀人感知更重要?牧可小小的抱怨瞬間化為泡影,她很懂事地回他:“我想我能!”看到手機幕屏上傳送成功的字樣,她又補發了一條資訊:“我也有點兒嫉妒你筆記本中那張軍用地圖,你看它的時間比看我臉還多。”
站在辦公室窗前,賀泓勳遠遠望見訓練場中一抹抹奔跑的身影,忽然很想念她撒嬌時嬌滴滴的聲音和憨憨的表情。按下快捷健打算給小女友打個電話,然而,手機中卻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
為自己情難自控的惦念感到不好意思,他習慣性耙了耙短短的頭髮,轉身往外走。
此時的賀大營長急需消耗體力令心靜下來,否則很難繼續工作。
就在賀泓勳帶領戰士們進行四百米越障訓練的時候,牧可正獨自往山林中而去。
出於對賀泓勳的敬重,以及與牧可的投緣,袁帥在老大沒有任何交代的情況下十分注意牧老師的動向,所以忙碌中的他在某位小同志離開視線半個小時後親自出去抓人了。
邊往牧可先前消失的方向而去,袁帥邊嘟囔:“行動不聽指揮的傢伙,好在不是我們偵察營的兵……等回頭讓我們營長收拾你,保證身心舒暢……”
其實,袁帥的擔憂是多餘的。牧可的內務不及格,不代表她就一定會迷路。事實上,牧可的方向感極好,只要是走過一遍的路,無論地理環境如何複雜,她都能原路返回。但這次之所以“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