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種種事情無疑對英子都產生了巨大的壓力。難怪英子白天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愛吃飯,連上課都沒心上;一到晚上早早躺下,一點覺沒有,瞪著眼睛望房頂嗨聲嘆氣;再不就蒙大被偷偷哭上一場。
東方紅放心不下,今天一早早早起來去看她,只見英子兩個眼胞腫得如大水桃一般,便問:“英姐你昨晚是不是哭了?”
英子說:“沒呀,我多晚哭了?!”
“那你眼睛怎麼腫得像桃兒似的?”
英子說:“我氣的!”
“怎麼氣能氣成這樣?”
英子居然撲哧笑了,還笑出個大鼻涕泡來,擦了擦,笑了說:“媽的了,真沒個窮整,在這個破班級待著,弄的我一天連上火帶鬧心!”
東方紅說:“你要鬧心的話,今個是週六,下午咱們回家一趟,一來你能散散心,二來咱倆年令畢竟還小,不懂事,你出這麼大個事兒,也該當家中的老人說說。”
“你可拉倒,我這種事情回去怎麼能對老從開口?”
“不用你開口,我和你家大娘說。”
“你說和我說不是一回事,揹著抱著一樣沉;再說了,讓我爸我媽知道了,他倆仔定得罵我,還讓老人操心,不如我一個人挺著,好漢做好漢當;不過回去倒可以,正好我還想從家再拿兩件衣服回來。”
“那咱倆就下午三點起程,你看怎麼樣?”
英子答應。
“再我說和你家大娘說的事兒,讓家給咱拿個主意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咱們有事兒不能瞞著家裡,所以我看還是說好,反正你合計好!”
英子沒吱聲。
“你不說話就等於同意了唄?”
英子還不吱聲,只是笑笑。
兩人分開。
下午三點小紅會英子上路,一個小時便回到了??m汀?p>; 到家大門口,小紅告訴英子,你先回家,我進屋看看,如家裡沒什麼事兒,一會兒我就過你家去。
英子點頭。
小紅笑呵呵進院便喊毛猴,毛猴一歪一扭出來說:“小姨回!”
小紅高興抱起了毛猴說:“小姨是回!小姨哪次回家,毛猴都說小姨回,毛猴真乖!”
毛猴就瞅小紅兩手空空說,“小姨沒給毛猴買糖!”
小紅刷地臉紅說:“小姨忘死死的,下回的,小姨一定買,你娘呢?”
沒等毛猴回答,花女滿面春風迎出來說:“我就猜妹子今個能回來,果然就回來了。”
小紅便提沒買糖的事。
花女說:“你不能慣他!”轉身又對兒子說,“你小姨一回來你就糖糖的,羞不羞?”
小紅著急說:“花姐你可別說他,一個小孩子!我娘呢?”
“乾孃她……”
花女話沒說完,就見劉敏出來,兩手水淋淋地在圍裙上揩著說:“還是我女兒,一進院就問娘呢,娘這不出來了嗎!”
小紅說:“;因為我找媽媽有點兒急事兒,才一進院就問我娘呢!”
“進院就有急事兒?!真的假的?說的嚇人吧啦的!”
“我真有急事兒,但我要先看看我爸,一會兒的,女兒再找你。”
小紅說完便進診所,去見東方宙。
花女跟乾孃來到上房東屋,兩人逗著毛猴玩。
不一會兒小紅出來到東屋,剛坐定,花女說:“你娘倆嘮,毛猴怕是犯困了,我領他到廈屋去睡!”便領毛猴要走。“花姐別走,我有啥事兒能揹著你花姐呀?!”小紅說。
花女便回來說:“我尋思小紅妹子單點乾孃有什麼事兒呢……”
劉敏說:“她一個唸書學生,能有啥事兒,再說乾女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