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唄!”原來大家又說這個結婚又說那個成家,甚至就連孤身一人的邱老師都能轉悲為喜,夏玉玲自然便想起了在家的親孃跟那酒鬼經常挨打受罵的,以至從未能過上好日子,頓時心情低落。不免就淚水漣漣。
東方紅說:“別哭別哭,你孃的事兒你先彆著急,咱大家再想辦法,慢慢總會好起來的。”上前去給拭淚。
可東方紅越拭夏玉玲越是淚水不止。於芳也百般相勸。夏玉玲卻大哭起來。
這邊夏玉玲哭聲不止。那邊張玉英就像害怕似的肩膀聳動,渾身哆嗦。
東方紅看得真切,問:“張玉英你又怎的了?”
“我一想起來夏玉玲她媽那地方時不時就被她那酒鬼的繼父連燒帶燙的,我便有點兒害怕,一害怕渾身就抖動起來。”
於芳說:“怪不得的?!我說你怎麼直門兒哆嗦呢,你一哆嗦不要緊,我這身上也麻酥酥的!”
東方紅說:“是!於老師一麻酥酥的,我這身上也受不了!”
夏玉玲立刻擤了鼻涕,破啼為笑說:“得了,我可不哭了。別把你們幾個嚇個好歹的。”
大家的心才安穩下來。
室內寂靜。
東方紅忽然對於芳說:“大家這麼一害怕,我心裡馬上便產生一個想法,我想我們幾個女人成立一個有關性知識的學會怎麼樣?”
眾人一聽這“性”字頓時驚訝不已,於芳道:“我說東方紅小妹妹呀,你真是吹鼓手揚脖——竟起高調!成立什麼性知識學會?!”
“於老師。你還真別說我起高調,我是這樣想的:你看你於老師和咱們的艾書記兩個,艾書記與他原配的婚姻當然是父母包辦,這是誰都知道的,但艾書記能衝破一切阻力,說離婚便離婚;你於老師更是,為了個人的幸福和自由。自已心怎麼想的就怎麼去做,與艾書記結合到了一起,過上了令人羨慕的幸福生活;還有公社孫書記他們老口子,兩人歲數相差二十好幾,但誰也不考慮過多,都從自已的心意出發。一個是說離婚就離婚,一個是頭天晚上原配屍骨未寒,第二天早上便另求新歡,大模大樣地也走到了一起;邱老師也是,她暗地裡有沒有個人咱不去管她。咱也不說她的品行如何長短,這裡咱只說她的精神狀態忽然就發生了變化,現在真如變了個人似的,讓我們幾個都感到意外甚至感到震驚!這些說明了什麼,說明你們這些人思想開明,也可以說是思想開化,開明也好,開化也好,怎麼說都是可以的。但是,我們再看看社會上,特別是廣大農村,情況就令人擔憂:先說夏玉玲的母親,她老人家眼下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可是社會上,尤其是我們的政府卻無人問津,老人家當前急需強大的正面輿論來支援,可以說刻不容緩,十萬火急;再有我的家鄉牤牛屯,我義姐花女的老婆婆,也是被不成器的丈夫逼迫而懸樑自盡的,人死後真若是靈魂有之,那她在九泉之下肯定是閉不上眼睛;還有我義姐花女從小就不曉得自已這肉身是從哪裡來的,她娘騙她是從井裡撈上來的,她便經常去井沿看,結果被井下一條大長蟲也既是蛇嚇瘋了近二十年時間;類似的事情在鄉下可以說不勝列舉!……”
張玉英說:“東方紅你講的太好了,……”
“是!講的太好了!我張好幾回嘴想說這話,也沒容我說出來,這把我心急的了!”夏玉玲說。
張玉英說:“正好咱們把東方紅的話頭兒打斷了,我就想出個餿主意,依我心咱不叫性知識學會,叫婚姻知識學會或者乾脆叫婚姻學會行不行?”
“我看也是,叫婚姻學會直接一些,社會上還是這方面問題多些。”於芳說。
“那不行,我們都是年令不太大的學生,叫婚姻學會不恰當;再說性和婚姻的概念不同,性為本,指的是人的原欲;婚姻為末,表現男女**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