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我一直跟隨在您身邊,對於藝術品拍賣這行我耳燻目染,或多或少對此有所瞭解。作為藝術品交易平臺的拍賣公司可謂是等級分明,從小拍到中拍再到大拍,價格自然也一路水漲船高。
老馬,如果換作是你的話,象柴窯碎瓷這種價值連城的珍品你會將它交給誰來拍賣呢?”柳澤銘說道。
“那當然是交給規模較大的大型拍賣公司來拍賣了,人家的實力雄厚,而且市場號召力大,與之相對應拍賣的價格也高啊!”馬德才毫不遲疑惑地說道。
“老馬,這就對了。華信拍賣行在龍江市拍賣界倒是能佔據一席之地,但放眼國內,其公司的拍賣水準及規模勉強夠中拍的水平,北京、上海等地比它規模大的拍賣公司不在少數,可這姓季的小子卻為什麼偏偏將這樣一塊碎瓷珍品交給華信拍賣行這種小公司來拍賣呢?這根本不符合常規呀!如果說僅僅是他對於拍賣這行的規則不太明白而造成的失誤,那倒還能讓人理解。但別忘了還有一個在這行浸淫幾十年的程漢章在背後給他指點呢?他師父程漢章可以說是古玩收藏界的權威人士,經驗異常豐富,你想程漢章他怎麼會犯這種非常幼稚的錯誤呢?”柳澤銘入木三分地分析道。
“柳經理難道說這裡面有詐?”馬德才問道。
“你還不算糊塗。”韓笑石衝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猜這小子肯定是弄了塊贗品,企圖矇混過關。他居然想玩金蟬脫殼,這算盤倒是打得滿精明。可是事情絕不象他想象地那樣簡單,對這塊柴窯碎瓷感興趣的買主不止一家,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怎麼把這回戲唱完。”
北京故宮博物院小型會議室,此時幾個國內瓷器鑑定的專家手裡拿著高倍的放大鏡正圍坐在沙發上,對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張青瓷圖片進行著激烈的辯論。
“從這塊碎瓷的神韻看,我確定它時間絕不晚於元代。”
“嗯,從顏色看。它的釉色呈天青色,符合柴窯瓷器色地基本特徵,我看有些象是柴窯瓷器。”
“色呈天青色的古瓷絕不僅僅只有柴窯瓷器一種,你這麼過早下結論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
“只是可惜這塊碎瓷不是底足。沒有辦法從中進行更是細緻的推敲。”
“是啊,就算不是底足,如果上面能有堂名款也好啊,最起碼從款識的名稱、採用何種字型以及字型大小這些細緻特徵上也可以尋找出相關資訊啊。”
“唉,這僅僅是一塊殘瓷,如果要是全器地話,倒是可以好好推敲推敲。畢竟史書上關於柴窯瓷器這方面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
“資料記載廖廖無幾,而且不但全器沒有流傳下來,就連一塊可以用來比照借鑑的殘瓷也沒有。”
“剛才大家各抒已發暢所欲言,講得非常好。我覺得大家講得不無道理。作為至今沒有發現窯址和完器的柴窯,這塊碎瓷雖小,但它本身所蘊涵的價值自是不言而喻。”戴著高度近視鏡,梳著一成不變三七式髮型,身體有些瘦弱的孫院長環顧了大家說道:“柴窯碎瓷已經一百多年沒在市面上出現了,我倒希望它是件真品。我對這塊碎瓷的主人非常感興趣,因此特地向受理拍賣這塊碎瓷的華信拍賣行打聽過了。託拍這塊瓷器的主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他的眼力卻相當驚人。我想大家或多或少應該聽說十八居士這個人地名字吧?”
“孫院長
是元代那個一向以淡泊名利離經叛道而著稱的書畫兼師吧!”一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道。
“不錯,正是此人,十八居士這個人制作的瓷器不但少之又少,而且非常冷門生僻。即使是玩瓷多年的老手見到它,也可能只是把它當成很普通地民窯瓷器,就連如此生僻的瓷器都被他鑑別出來,你們大家說這小子的眼力如何呀?”孫院長說道,“從他能鑑別出十八居士瓷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