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親手抱回來的,一直養在身邊。這樣看的話,老人家對孫女好,稍微不講究規矩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揉著腮幫子,悶悶不樂:「聞姑娘真好,犯了錯還有長輩出面來護著她。」
褚餘剛想說話,柳安安反應過來了,一拍手掌:「哈哈,我沒有!因為我沒有犯錯過!」
她從小長在王府後宅,別說犯錯了,就連規矩以外的事情,都很少會去做。
郡主姐姐隔三差五出門訪友,她卻連二門都很少踏出,也沒有犯錯需要家中維護的時候。
「可說不定。」
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日後你若是犯錯,我允許你來找我。」
「才不會呢!」
她才不會犯錯呢。就算退一萬步犯了錯,那也是長輩出面維護呀,怎麼能讓暴君來維護。
才不會才不會呢。
褚餘點了點頭。
「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等著。」
男人開始給柳安安剝金桔吃。
「還是不高興?」
不知不覺間,一碟金桔都餵給了柳安安,男人開始給她剝葡萄了,看小姑娘視線落在不知名處,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好,有些悶悶的。
柳安安一臉複雜,嘆了口氣。
「嗯……就是心疼……」
褚餘一顆葡萄塞進小姑娘嘴裡。
「心疼?」
咦,這個葡萄倒是甜!多汁好吃!
柳安安顧不得說後面的話,嚥下口中的葡萄,反手剝了兩顆,一顆塞給褚餘,一顆餵給自己,吃完了才頭也不抬繼續剝皮,回答:「是呀。我選好的簪子……」
說完聞家事,算是翻過一個。可柳安安就是開心不起來。
她剛剛時不時掃過男人髮髻上的髮簪,就想到了那根她沒有得到的白玉簪。
說來,那根簪子算不得多稀奇。
看上去是不錯。質地也好,那一刻她就想買給暴君,覺著和他很是相配。
可沒有得手,心中怎麼也不能翻過篇。記在心裡,越記越惦記。
「陛下不知道,那根簪子,我看見時就覺著很……」柳安安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好意思說和他相配的話,轉而說道,「很合適。可惜了,砸在那個鋪子裡了。」
褚餘倒是淡然。
「一根簪子罷了。那個鋪子裡的說是好貨,真正算得上的也不過那麼幾樣。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砸了就砸了。」
提起這個,柳安安小心翼翼問:「那個鋪子,砸了就……」
褚餘掃一眼就知道小姑娘在想什麼。
「你還等著有人敢來告狀?」
柳安安立即縮回脖子搖頭。
「才不是呢。肯定沒有人敢來給陛下告狀的!誰敢呀!」
但是這麼一來,那背後的宗室肯定知道是陛下乾的了。
這麼說的話,是不是又給陛下的名聲抹黑了?
當街打砸首飾鋪子。
這可真是惡霸王的行為呢。
暴君惡霸,別說,還蠻相配的。
褚餘餵了她好幾顆葡萄,也不見她回神,一直在發呆。
「就那麼喜歡?」
他忽地問出聲。
「嗯?」
柳安安茫然。
「罷了……」
男人抬手招來大侍,低語吩咐了幾句。
沒一會兒,來了個內官捧來一個小匣子,恭恭敬敬遞給了暴君。
褚餘接過小匣子隨手扔到柳安安懷中。
「這是什麼?」
接到來自褚餘的東西,柳安安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順手打